對他……她不覺自地,有了崇拜……
這段時間,除了公事之外,下班時間,兩人也忙得團團轉,他們一起到留學中心,一起考託福、一起申請學校,有時候,詹沂婕也跟著他到唱片公司巡視。
蔣烲用人很有一套,他找對人、全心信任、交付責任。
他和員工像家人,親近又不失威嚴,她相信即使他不在國內,唱片公司的經營一樣會順利。
說到找對人……當時,他因為她的眼睛很漂亮,決定錄用她,是他找對人或者純粹運氣好?
這點已不可考,她也不打算再拿它來為難自己的腦細胞。
反正,他們湊在一起,合作無間、各取所需,對於上司與員工,這樣就夠了,至於更多的……她不想,也不敢想。
“沂婕,你進來一下。”對講機裡,蔣烲的聲音傳來。
“是,總經理。”
她隨手把做到一半的企劃案放在桌邊,拿起要交給蔣烲的檔案走到他的辦公室門前,敲了兩下,門開啟,她整個人被拉進去。來不及驚呼,她先看見他愛笑的眼睛。
“告訴你一個好訊息。”蔣烲得意的表情,像剛拿到一百分的小學生。
詹沂婕被他的笑迷了眼:心跳加速、呼吸紊亂。糟糕……她得鎮定,被這種人迷住,下場是慘慘慘,三個慘字連成串。
退開兩步,抽回自己的手腕,她趕緊變回鐵血秘書。“什麼好訊息?”
“遊學中心打電話來,申請的學校錄取我們了。”
真的?事情比她想像的更順利。“那,申請外派的事?”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總裁那關還沒過?”見他點頭,詹沂婕扭著手指頭,焦慮說道:“看來我們的表現還不夠。萬一,學校開課,我們的外派命令還沒有出來怎麼辦?”
目前的存款只夠她繳學費,失去這份工作的話,她在美國的吃住會困難重重。
“你怎那麼沒自信?這段時間,我們表現得夠厲害了,你沒聽見他們看到企劃案時的驚歎聲……安啦!絕對沒有問題。”蔣烲拍拍她的肩膀。
真不曉得他哪裡來的信心?所有的案子都是她主導、她策劃,他了不起是站上火線做推銷,居然敢把話說得比她更大聲。
“是你過度自信吧,也只有你這種沒有被挫折欺負過的人,才會說這種話。”出生就註定當少爺的人,永遠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爭一口飯,得付出多少心力。
“我沒被挫折欺負過?詹沂婕,你說這種話……你到底有沒有調查過我?”蔣樊不滿,兩手擦腰,瞠大雙眼,他想演罵街潑婦,很可惜他表演能力稍嫌不足。
“我沒事調查你做什麼?”她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我小學的時候參加鋼琴比賽失敗,躲在床下哭了兩個小時。結果,被我老爸找到,他非但沒有獎勵我的自省能力,還把我臭罵一頓。”
他說得認真,她卻當他在演戲。她笑問:“為什麼罵你?”
“他說:‘如果你是分析股票、投資失利,賠了幾千萬,躲在床下哭,我可以理解;如果你作出錯誤決定,導致公司營運下善,幾百人失業,躲起來偷偷哭泣,我也懂。但你不過是彈了首無聊的曲子,而那些笨裁判不欣賞你,你就大哭特哭,會不會太幼稚?’那時候,我小學一年級。”
居然不準小學一年級的孩子幼稚?看來總裁的企業經營是一百分,但是親子教養……連及格邊緣都達不到。詹沂婕苦笑。
“後來呢?你就不哭了?”
“我老爸說,哭是懦夫的行為,為了不當懦夫……”
“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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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到外面公園去哭。”
她噗哧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