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但談話的技巧驚人,兩個人總是有些可聊得東西,直說了一個多小時,讓蘇沫口都有些幹了。
“我可以冒昧問一下,你現在有男朋友嗎?”陳默突然開口。
蘇沫心中一跳,下意識的點點頭,嘴裡模糊地“嗯”了一聲,說完了她才後悔起來,或許是因為習慣了,她怎麼就忘記了自己和葉涵之分手的事了呢?
可是說出去的話,又不好再反對,蘇沫直把自己在心裡罵了一遍。另一邊,陳默的表情依舊那麼波瀾不驚,只是眼神黯淡了許多,不過這樣細小的差別,對於此事的蘇沫來說,實在很難分辨。對她來說,陳默依舊是個冰山的模樣。
想起葉涵之,蘇沫多少有點被勾起傷心事的意思,想起之前她提出分手時,那個混蛋那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樣,毫不在乎的句子,她心裡還是有些酸澀的。
葉涵之大學畢業以後要出國的事,是蘇沫念大二時就知道了,只是那時候,她沒想到自己會對葉涵之有那麼深的感情。只當是畢業就分手,瀟灑轉身,該是多麼酷的事情。
可是真到了那個時候,她卻早已在不知不覺間陷了下去。
葉涵之是那種很陽光的男孩子,和蘇沫同一屆,軍訓的時候,男孩站在操場中央,聲音洪亮的唱著軍歌,引得周圍所有人的側目。那時候,他穿著一身肥肥大大的迷彩服,帽子遮住半個臉,右腳在地上打著拍子,大吼著,“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
男孩的面板被曬得黝黑,偏偏喜歡呲牙裂組的笑,露出一口白牙,他一邊唱歌,一邊嘻嘻哈哈的拿了手肘去搭教官的肩膀,又被對方一把拍掉。男孩子也不惱,又笑眯眯地轉頭,正巧對上蘇沫的眼睛。
就是這樣驚鴻的一瞥,卻讓蘇沫心頭小鹿亂跳,手中的礦泉水瓶啪嗒砸到了地上。
教官看到了,噗嗤笑出來,調笑道:“葉涵之同學,軍訓期間禁止亂放電啊,你看把人家小姑娘嚇得。”
蘇沫聽了,臉“噌”的紅了起來,低下了頭。
“楊教官,你太壞了。”葉涵之哈哈大笑,突然走到蘇沫面前,大大方方地問道:“這位同學,可以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嗎?”
後來,軍訓剛結束,他們兩個就出雙入對的在校園裡招搖過市,葉涵之在宿舍裡是老大,他們宿舍的一群皮猴,見了蘇沫都愛叫一聲嫂子,只當初的楊教官楊宏遠排長一口一個弟媳。
也是那時候,蘇沫才知道,葉涵之他的爺爺和父親都是軍人出身,楊宏遠是他爸戰友的孩子,兩個人也算從小一起長大。沒想到大學軍訓的時候,哥們兒反而成了教官與學生的關係。
若不是葉涵之有心要追蘇沫,找了楊宏遠幫忙讓他出個風頭,兩個人的關係也不會發展的那麼快。
可是後來,在大四上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葉涵之站在她面前,表情平靜的說:“沫沫,我的簽證已經批下來了,今年九月就會去加拿大,大概要三年才能回來。”
蘇沫僵硬著身子,眯起眼睛抬頭看葉涵之的臉,手指幾乎痙攣,嘴裡卻還是死鴨子嘴硬的說:“那就分手吧,我也不想耽誤你。”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抽搐地疼,一陣一陣,像是要被掏空了似的,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沒見絲毫的變化。
周念然說她是外強中乾,或許倒是句難得的真話。
聽了她的回答,葉涵之露出一個慘白無力的笑容,“你還真是乾脆利落啊。”
那還要她如何,撲在葉涵之懷裡嚎啕大哭,讓他不要離開自己嗎?易地而處,她在葉涵之的位置上,也絕不會為了一點點私情,放棄自己的大好前途。
蘇沫最愛惜自己的羽毛,所以率先退出。
那一陣,學校裡充斥著失戀的情侶,畢業即失戀的詛咒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