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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臨風調黃宗羲來蘇州桃花別院來,一是幫著盤算一下抄家的來的錢財,而是想了解一下上海的建設問題,三也是最主要的,就是沐臨風在準備抄王稚登的家之前就已經盤算好的。
王稚登最大的產業應該就是絲綢織造,在蘇州定有織造廠,雖然王稚登已經被抄家了,但是這個織造廠不能停,不但不能停,還要更上規模,更穩定。
沐臨風除了從上海招來黃宗羲,還特地派人去了王稚登的織造廠,封鎖了一切外面的訊息,以求穩定織造廠工人的情緒。
既然已經決心要抄了王稚登的家,沐臨風自然就早就做了打算,王稚登的織造廠唯一解決的途徑,就是公有化,變成政府幕後操作與支援的國有企業,所以沐臨風讓黃宗羲來組織,先讓黃宗羲代理織造廠的廠長,然後再從織造廠的領導階層當中選出專業的廠長來。
黃宗羲與眾人正在忙著點算抄家的財務,並沒有注意沐臨風已經回府了,沐臨風也不去打攪洪澤縣,與德川家惠、鄭憐香直接進了後堂休息。
直到傍晚時,德川家惠與鄭憐香一起忙出了晚飯,畢竟中午宴會之後,眾人都沒有吃什麼,如今早已經是飢腸轆轆了,沐臨風看到滿桌的飯菜,就猶如孩子一般,不顧他人的坐在桌前狼吞虎嚥了起來。
鄭憐香與德川家惠見沐臨風如此模樣,相視一下,都不斷地給沐臨風夾著菜,沐臨風吃到一半,卻突然放下碗筷道:“對了,黃先生也忙了一天了,趕緊把黃先生也叫來一起吃!”
鄭憐香在一旁笑道:“我已經派人去叫過黃先生了,不過黃先生說手頭的帳不能亂,堅持要算完才吃,憐香擔心黃先生的身子,所以派人給他們送去了飯菜!”
沐臨風聞言不禁讚道:“嗯,還是留下想的周到……”說著又端起了碗筷繼續狼吞虎嚥起來。
待沐臨風吃飽後,這才站起身來拍了拍肚子,笑道:“好久沒有吃的這麼飽了,出去運動一下,憐香,家惠,你們今夜早點休息,我可能要和黃先生秉燭夜談了!”
沐臨風說完也沒等德川家惠與鄭憐香回答,就立刻離開了後堂去了前堂,黃宗羲與那些賬房先生還正在緊鑼密鼓地算著帳,而別院外還陸續有馬車運載著物品送來,沒來一輛馬車,趕車的就高呼一聲,某某官員的家財送到,隨即就開始向別院裡運,開始由黃宗羲以及賬房先生開始登記造冊。
沐臨風坐在一旁看著,在場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盤算著,沒有人注意沐臨風已經坐在當中正看著他們,沐臨風見鄭憐香送來的飯菜還在一旁放著,早已經涼透了。
直到深夜子時,別院外運載來的金銀珠寶仍是絡繹不絕,看的沐臨風是觸目驚心,不想區區一個蘇州城就有這麼多貪官,貪了這麼多家資,忍不住也為這些人汗顏,想到下午砍殺他們絕對正確,也就沒有任何遺憾了。
整個別院的前院與大堂,掌了數百盞的油燈,到處都是算盤的珠砰與報賬之聲,良久之後,突見黃宗羲抬頭道:“你們都仔細的算,一文錢都不能錯,沐帥將這麼大的責任交給我們,我們不能愧對沐帥,愧對蘇州的百姓,今夜算不好,誰也別想吃飯睡覺……”
沐臨風看著黃宗羲微笑著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坐在這裡無所事事也不好,索性站起身來,幫著下人們打下手。下人們發現了是沐臨風,都驚地目瞪口呆,沐臨風連忙示意他們不可出聲。
又忙了三個多小時,沐臨風看了下手錶,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而黃宗羲與賬房先生們至今還未進半滴米糧,沐臨風暗道:“若是蘇州的百官們,都像黃宗羲與這些賬房先生麼,又何來昨日那麼一出,不但害了蘇州的百姓,也害的自己王枉送了性命!”
這時計算已經進入了最後的統籌工作,蘇州別院的前院中到處都堆滿了金銀珠寶,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