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獨秀點頭道:“按照雲南的鄉俗,抬棺之人與送靈之人一樣,必須也是死者的親屬……”
沐臨風道:“那麼師傅他也只有我一人了,我又要送靈,又要抬棺的話,恐怕無暇分身呀,況且臨風也只有一雙手,想盡孝恐怕也是力不能及啊!”
蘇獨秀連連點頭,道:“主人說的不錯,所以主人應該為老主人選四個抬棺之人……”
沐臨風看著蘇獨秀,連忙拍了拍蘇獨秀的肩膀,笑道:“還找什麼啊,蘇先生與白先生等四位沐府家臣,不正是最好的人選麼?”
蘇獨秀聞言臉色微變,連忙跪倒在地,道:“這恐怕不合規矩吧,我等只是沐王府的下人而已,豈能……”
沐臨風連忙扶起蘇獨秀,道:“蘇先生莫要如此,你們怎麼是沐王府的下人呢,師傅他老人家早就將你們看作沐王府的自家人了,若是蘇先生執意不肯的話,那麼就真是將師傅看作外人,將臨風看成外人了!”
蘇獨秀連忙搖頭道:“蘇某豈敢,老主人一直將速度視作子侄……”
沐臨風拍了拍蘇獨秀的肩膀,這才道:“既然如此,就這樣決定了,無需正爭辯了,有勞蘇先生去通知,方、白、劉三位先生。”
蘇獨秀聞言,立刻又給沐臨風跪下,俯首道:“主人,蘇某……蘇某……”竟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沐臨風連忙再次扶起蘇獨秀,長嘆一聲道:“蘇先生要說什麼,沐某明白,這些客套話,蘇先生就不必多說了,多說見外,以後臨風就是四位先生的親人,四位先生也就是臨風的親人,我等皆不必分清彼此,四位先生儘管將臨風當作自己的子侄,有什麼不是之處,任由打罵!”
蘇獨秀聞言,立刻渾身一陣顫抖,霎時就又想給沐臨風跪下,沐臨風連忙托住,笑道:“豈有叔伯給子侄下跪之理?”
蘇獨秀老淚滿臉,激動的不知說什麼,沐臨風安慰幾句後,這才對蘇獨秀道:“先生趕緊去忙吧,這件事就如此定了,一會賓客都來了!”
蘇獨秀這才連連點頭,慌忙離去。
沐臨風看著蘇獨秀離去的背影,不禁微微一笑,心道:“不想這蘇獨秀竟然如此可愛!”
卻在這時,沐臨風身後傳來一陣腳步之聲,沐臨風轉頭看去,正是吳行,此時吳行也已經換好孝服,也被沐臨風帶來了孝服,沐臨風連忙換上。
吳行道:“今天聽說龍清風也會來,不知道風哥有什麼打算沒有?”
沐臨風沒明白吳行此話的意思,奇道:“打算?吳老弟的意思是?”
吳行道:“如今李自成的人在揚州,萬一龍清風知道了,心中定會猜忌,況且你我現在還不知道,龍清風究竟對揚州瞭解有多少!”
沐臨風聞言不禁點頭,嘆道:“是啊,他究竟瞭解多少我們揚州的事呢?”
吳行又道:“況且風哥你攻打淮安的事,也沒有事先向龍清風稟告,龍清風表面沒說什麼,但是心裡怎麼想的,青龍會的那些長老在龍清風面前怎麼說風哥,我們都不知道,所以,吳某還是提醒風哥要小心提防才是!”
沐臨風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道:“吳老弟說的一點也不錯……”隨即看著蒼穹,沉思了半晌,這才對一個隨行道:“你去到城樓上,將孔武叫來,說我有要事相商!”
沐臨風這時才與吳行走入前堂,前堂之上,史可法、王之楨早已入座,朱大典也坐在史可法的一旁,還有一些揚州周邊的鄉府的官吏,見沐臨風出來,紛紛起身拱手道:“沐帥!”
沐臨風連忙揮手示意眾人坐下,這才向眾人拱手道:“諸位今日前來,沐某感激不盡!”
眾人連連還禮,沐臨風這才走到史可法與王之楨身前,道:“兩位大人有勞了!”
史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