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沐臨風等人坐下,張採坐在暗室正中,冒闢疆等人分座張採兩側,沐臨風則坐在案下,其他弟子都跪坐在地上。
張採見眾人坐定後,方才對沐臨風道:“剛才闢疆與沐帥的談話,老夫也聽聞一二……”
沐臨風見他也就四十餘歲,就稱老夫,連忙道:“張先生莫要如此稱呼臨風,在先生面前,臨風與其他弟子無二,請先生直呼臨風名字!”
張採微微一笑,這才道:“也罷,臨風,方才我們復社多有得罪之處,請你不要記在心上!”
沐臨風連忙起身道:“張先生務需再提此事,臨風早已忘卻此事了!”
張採笑道:“臨風真是君子心懷!”說著不禁微微一嘆,道:“我們復社自從張溥先生身故之後,一直收到朝廷打壓,昔日的風采已經一去不復……”
沐臨風自然知道張溥此人,這張溥是復社的創辦人之一,也是全國復社的領袖,與眼前的張採合稱“婁東二張”,不過據沐臨風瞭解,張溥的歲卒年應該是1641年才是,如今才是1640年年末,怎麼張溥就已經身故了?
沐臨風猜想,估計又是因為歷史改變的緣故,不及細想,連忙拱手道:“張溥老師的《五人墓碑記》痛斥閹黨,大快人心,臨風此刻還銘記在心,不想張老師就這麼……”說著佯裝出一副悲痛之色。
在場眾人聽沐臨風如此說,也不禁各個面露悲色,整個暗室頓時沉浸在寂靜之中。
沐臨風見狀連忙道:“諸位不必如此,張先生雖然不在了,但是他的精神仍活在我們的心中,他的遺願還是要我們來繼續完成……”
張採聞言不禁向沐臨風投來暫桑的目光,隨即道:“臨風說的不錯,如今周延儒排除異己,整個大明朝廷,已經無我復社子弟用武之地了,放眼天下,唯獨臨風所佔領的揚淮二地了,你們需戒心竭力為臨風辦事,輔佐臨風成就一番事業,也算是告慰張溥張先生的在天之靈了……”張採說到最後竟然是老淚滿面,咳嗽不已
冒闢疆等人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張採,沐臨風拱手道:“張老師儘管放心,有臨風在的一天,就保你復社在。”
張採聽沐臨風如此說,這才放心,微微點頭,這才緩過氣來,微微坐正後,揮手示意冒闢疆等人退下,對沐臨風道:“臨風你啟用陳子龍進行農業改革,就很是成功嘛……”
沐臨風道:“改革不僅是復社、張溥先生和張採先生的理想,其實也是臨風的理想,甚至可以說,是全天下人的理想,如今朝廷腐敗,閹黨當政,外族欺凌,華夏數千年的聞名即將毀於我輩之手,改革已經是刻不容緩的事了!”
張採聞言微微笑道:“臨風所言甚是,這些日子來,多謝你提攜子龍了!”
沐臨風聞言心下不禁一凜道:“莫非橙子龍也是復社的人?”
張採看出沐臨風的疑問,連忙解釋道:“不錯,正如臨風你所想,子龍正是老夫的學生!”
沐臨風連忙拱手道:“原來子龍兄也是張先生的學生,臨風真是孤陋寡聞了!”
張採搖頭道:“並不是臨風你孤陋寡聞,就連闢疆,方域他們也是不知道此事!”
沐臨風聞言看向坐在一旁的冒闢疆等人,見他們的神色,也確實如張採所說,一臉的茫然!
張採這才道:“子龍其實也就是跟著老夫半年多,嚴格來說只能是老夫的學生,卻不是復社的子弟,他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眾人聞言,這才明白。
隨即張採道:“臨風你先回去吧,老夫讓闢疆他們寫出一套具體方案之後再去找你如何?”
沐臨風聞言立刻起身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說著連忙向冒闢疆等人拱手道:“那麼臨風就恭候諸位了!”
冒闢疆等四人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