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蘇獨秀攔著沐臨風走到一旁,低聲對沐臨風道:“主人,你萬萬不能去雲南,如今你正與張獻忠、龍清風等人為敵,如果你在金陵以及其他各郡縣,都不成問題,量他們也沒有能力派人前來金陵對主人如何,不過去雲南就不同了,那裡目前還不是主人你的地盤,不但云南的守將知道後不會放過你,就是張獻忠、龍清風等人知道了你南下,也定然會派人前來刺殺你的,你的安慰如今已經不是屬於你自己了,而是身系整個天下,主人務必要謹記啊……”
沐臨風聽蘇獨秀說的有理,不過仍然堅持道:“臨風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若是不能送白先生最後一程,如何能心安?”
蘇獨秀聞言,突然跪倒在沐臨風面前,失聲道:“主人,你對老白的這份情,這份心,相信老白他在天有靈,足以安危了,不過你若是為了從老白最後一程,而有所不測的話,只怕老白在黃泉路上也不能心安哪!”
劉萬世與方自豪聽蘇獨秀如此說,頓時明白了這麼回事,立刻也隨著蘇獨秀給沐臨風跪下,道:“主人,老蘇說的極有道理,你若當真有什麼閃失,你讓老白他下去怎麼有臉見老主人呢?”
沐臨風見狀,連忙伸手扶起蘇獨秀等三人,道:“三位先生,有話好說,起來再說!”
蘇獨秀道:“若是主人執意要去雲南,蘇某便立刻當中自刎,以謝老主人知遇之恩!”說著不知道從哪裡操起了一把匕首。
沐臨風連忙一把抓住蘇獨秀手中的匕首,道:“蘇先生不可,萬事好商量!”
眾女子見沐臨風徒手抓住蘇獨秀匕首的右手,已經從掌心溢位血來,皆是驚叫一聲,紛紛向沐臨風跑來。
沐臨風連忙伸出左手示意眾女子不要過來,隨即對蘇獨秀道:“蘇先生,請起!”
劉萬世與方自豪見狀,不禁也是一驚,連忙上前握住沐臨風的右手,劉萬世道:“主人,你萬萬不可傷害自己啊!”
方自豪則是勸慰蘇獨秀道:“老蘇,你先起來!”
蘇獨秀見沐臨風的手已經受傷,不禁也是一凜,隨便站起身來,鬆開了手中的匕首,沐臨風拿出匕首,隨即仍開,不顧自己受傷的手,連忙拍著蘇獨秀的肩膀道:“蘇先生,以後萬萬不可有如此輕生念頭啊!”
蘇獨秀見沐臨風不顧自己受傷的手,卻仍在關心自己的安慰,不禁心中一陣感動,頓時老淚橫面地堆沐臨風道:“主人,方才蘇某不過是情急,主人為何要徒手抓住匕首呢?蘇某賤命一條,如何能讓主人為蘇某犯險,你若是如此,日後蘇某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老主人啊!”說著竟然又跪倒在地上。
沐臨風暗罵道:“這個時代的男人是不是動不動就要跪啊!”想著連忙又伸手扶著蘇獨秀,只見蘇獨秀渾身顫抖,正趴在地上痛哭。
沐臨風見狀,也明白蘇獨秀哭也不全是為了自己受傷,還有白川金的死,從白川金遇難到現在蘇獨秀一直強忍著心頭的悲傷,如今卻一股腦盡數發洩了出來。
沐臨風連忙縮回了想要扶起蘇獨秀的手,任由蘇獨秀趴在地上哭泣,蘇獨秀哭的悲憤,聽的陳圓圓等人也不禁偷偷拭去眼角的淚水。
這時德川家惠連忙上前扶著沐臨風坐到一旁,幫沐臨風包紮傷口。
劉萬世與方自豪見蘇獨秀如此,也不禁暗自神傷,頓時整個沐府後院陷入了悲憤之中。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也正因為如此,往往一個人男人的哭聲比女人的哭聲更容易讓人動容。
良久之後,德川家惠已經幫沐臨風將手上的傷口包紮好了,陳圓圓等女子走到沐臨風身邊,看著沐臨風受傷的手,滿眼盡是心疼之色。
沐臨風則是衝著眾女子微微一笑,隨即站起身來,對蘇獨秀道:“好了,蘇先生,臨風答應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