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千離心中一動,問道:“你採來那棵殘心冰蓮賣銀子就是為了給你娘治病?那你知不知道你娘得的什麼病?”
程君搖搖頭,嘆氣道:“其實我也知道,我孃的病是治不好啦!村裡的大夫說,我娘早點受了太多苦,如今是心力已竭,氣血兩虧,陰陽皆損,治不好啦!”
他連說兩句“治不好啦”,臉上的表情已是黯然之極。
蕭千離眉頭微微一皺,哪怕是稍通醫術的人,既然敢下“心力已竭,氣血兩虧,陰陽皆損”的評斷,足以證明患者已經百脈俱衰,幾乎是無藥可救,那這傻小子又費力巴拉的賺這一百兩銀子幹什麼?
程君又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大夫說了,我娘這病也不用治了,反正日子也不多了,大概也就是這兩個月時間吧……她想吃點什麼就趕緊買點什麼,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聽我娘說過,她祖上是從海邊遷徙來的,我想給她熬點魚湯,可是這敦煌郡的海魚太貴啦……”
蕭千離輕輕嘆息一聲,重新兌換出兩顆補血丸,“不要錢,送給你。”
程君晃了晃腦袋,忽然又打起精神來,笑道:“道士,謝謝你的藥,我走啦!以後你要是去祁連山下的紅柳村,就來找我,我請你吃咱們那裡特有的香飯。”
蕭千離張了張嘴,話剛要出口,卻又換了說法。
“剛才說好的多給你加二百兩銀子,你多給你娘買點好吃的。”
“不要不要!”程君連忙推辭,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你剛才給我吃了藥,還送了我兩顆,這就足夠了!”
他生性倔強,任憑蕭千離如何勸說,卻始終不肯接受,蕭千離也是無法,只得說:“既然如此,那破盾你也別要了,我送你個新的。”
程君不由得一愣,目光落在那又大又重的塔盾,上面已經橫七豎八留下無數傷痕,更有之前老怪嶽沙留下的斑斑痕跡,不禁猶豫片刻,卻見蕭千離手一晃,手中已經多了一面半人高的黑色盾牌,上端寬大,下段卻是修長銳利,盾面上雕刻著一個碩大的龍頭,樣式極為威武。
“吞龍盾,重二十二斤,雖然比你那個塔盾小一些,卻輕了數倍,防禦力絲毫不差。”蕭千離按照兌換模組的說明細細解釋道,“你用起來想必也會更加順手許多,必要的時候,還能將盾牌插在地面,便於你騰出手來……提褲帶。”
程君只覺得腦中一陣轟鳴,目光似乎被那雄壯的龍頭吸引過去一般,不由自主的伸手接過,將掛鉤扣在左臂上,順手揮舞了幾下,只覺得極為順手,喜道:“這東西果然不錯!”
他看著那盾牌遲疑了一會兒,忽然問道:“道士,我怎麼覺得這東西似乎還差點什麼……”
果然是真命天子麼……
蕭千離欣慰的一笑,點頭道:“確實還少了一個東西!”
他右手一揚,一柄奇形雙刃長刀被他反手握住,這刀長達七尺,上刃長三尺,下刃長二尺,吞口呈逆翅狀,隱約透出一道蒼涼之意。
“陌刀秋離,為李嗣業所用,重十五斤,鋒利無匹,無甲不破。”
程君見到這刀,不由得極為心動,有些猶豫的接過秋離刀,詫異的問道:“李嗣業是誰?”
蕭千離微笑道:“是我那個時代中的一代歷史名將,你不必在意。這位將軍持這把秋離刀,所向披靡,以一己之力扶起了搖搖欲墜的朝代。”
程君壓根沒聽懂蕭千離“那個時代”的口誤,他只是震驚於“所向披靡”,輕輕撫摸那冰冷的刀柄,不由得悠然神往。
蕭千離看著程君提著陌刀的模樣,眼神一陣恍惚,彷彿想起了什麼。
他重重的在程君肩頭上一拍,沉聲道:“程君,切不可負了此刀。”
說完這一句話,蕭千離揹負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