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冬夏有雪而得名。綿延五千裡,幾不下於崑崙,東脈為托木爾、喀拉峻…庫爾德寧、巴音布魯克、博格達一線,西脈人跡罕至,早期曾有月氏、烏孫等遊牧民族出現,如今已風化為克孜勒庫姆沙漠,乃是絕地。
在外人看來,明教攻玉虛峰是吃了一個老大的虧,不僅沒有削弱純陽宮的實力,反而搭上了一位實力強橫的護教明王。在如今武學宗師如鳳毛麟角的情形下,損失任何一位先天高手都是莫大的損失。
但是對於蕭千離來說,明教氣勢洶洶的大舉出動,最後卻虎頭蛇尾而退,甚至青帝林東來寧願在旁邊窺測,也沒有親自出手,這本身就是一個不尋常的訊號。這也足以說明明教所圖非小,而且顯然已經達到了預先的戰略目的。
既然如此,蕭千離又豈會讓明教輕易好過?
因此,在安排了山門大典造勢的一干事宜之後,蕭千離便悄悄離開了玉虛峰。而他這次的目標,赫然便是拜火東征的老巢——天山!
這一次他的行蹤極為隱秘,偌大的玉虛峰,僅有宋書劍一人得知詳情,旁人都以為掌教只不過是靜極思動,外出遊歷,卻渾然不會想到純陽掌教竟然單劍獨身來到了明教的大本營。
此時天色已晚,蕭千離徑直走進小鎮裡,說是小鎮,實際上是一個坐落在大片綠洲上的聚集地,一座座圓氈帳篷,少說也有上百個之多,門口升起火堆。又用籬笆隨意紮了些護欄,一隊隊牲畜便圈在其中。
只見二十多頭羊搖著屁股慢悠悠的從外面走了過來,路過蕭千離時,一個滿臉風霜的老人瞥了蕭千離一眼,目光落在他的道袍上。
“外鄉人,你是從哪裡來的?來這裡幹什麼?”
這老人語言極為晦澀,連問了兩遍,蕭千離都沒有聽懂。那老人想了一想,又用磕磕巴巴的漢語問了一遍。
這次蕭千離倒是聽懂了,舉手行了一個道門禮,含笑道:“貧道從崑崙而來,打算上山尋幾個‘故友’。”
“崑崙?中原人?”那老人眉頭一皺,有些語氣不善的問道,“你在這裡還有朋友?”
聽他語氣生硬,顯得頗有敵意,蕭千離多少有些無可奈何。民族融合乃是千年大計,便是後世中也是數代人共同努力,花了無數歲月才有所建樹,豈是他一人所能為之?
見到蕭千離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那老者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不耐煩的揮揮手道:“你走吧,看你是個出家人,咱們也不為難你。倘若是旁的漢狗,可就不會對你這麼客氣了!”
蕭千離輕輕嘆息一聲,微微欠身施禮,目光轉處,忽然落在營地中一個高聳的建築上。那建築風格與旁邊的帳篷、圓氈小屋大有不同,倒像是中亞風格,從四面的窗戶裡隱隱約約透出火光來。
“敢問老丈,那裡是什麼地方?”
那老人雖然有些不耐煩,卻還是按捺著性子,一邊收攏羊群,一邊說:“那是真主賜下的聖火,每一個部族都會有一束,萬古常明,只要聖火不滅,便會護佑咱們的靈魂不會被惡鬼吃掉。”
“原來在這裡……”蕭千離呵呵輕笑,邁步便往那建築走去,笑道,“拜火教聖火化身千萬,如今落於貴地,可要小心看護,不要被風雨吹熄了才好!”
“哼!”那老人面有得色,哼了一聲,“想不到你這小道士也知道聖火化身千萬?可見真主福音處處降臨,連你這漢……人居然也知道!”到底是因為對方提到了聖火,這老人硬生生的咽回去了一個不雅的字眼。
他剛要趕著羊離開,忽然見到這道士並未離開,反而大搖大擺的向聖火走去,不由得一愣,叫道:“你要幹什麼?”
見蕭千離置之不理,那老人頓時急了眼,呼喝幾聲,頓時從帳篷裡奔出一大堆漢子來,七嘴八舌的詢問。
那老人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