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羽終於忍無可忍的起身掀開被子,對著倉炫**就是一腳。
“哎喲,少主,你幹嘛踢我?”倉炫睜開睡眼,揉了揉,無辜的問道。
“哼,跟我裝傻?剛才把我整醒還想不承認?”宸羽振振有詞說道。
“咯咯…”瑾萱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宸羽耳利,循聲看去,見是瑾萱乾的好事,罵道:“死丫頭,竟敢整我,害我險些冤枉了倉炫,別跑。”
瑾萱見目的已達到,轉身便跑,邊跑邊回頭道:“笨豬才不跑,嘻嘻,兩個大笨豬,還不起,師父早在‘望星崖’等著了。”
“望星崖?糟了!”宸羽這才想起今日是正式學藝的第一天,萬不可遲到,對著又呼呼睡去的倉炫又是一腳,叫醒後匆忙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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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星崖”位於齊雲後山頂上,為一向陽凸出斷崖。每到繁星之夜,於此崖上,漫天星辰便能盡收眼底,端是美妙絕倫。而此刻的“望星崖”上,晨曦未起,殘星未落,朦朧隱色中,也是一般精妙場景。
“師父。”
宸羽三人恭聲道。在他們三人前方三丈開外處,一名白衣背向男子正盤腿而坐,凝神撥弄著胸前那虛空而立的翠綠色古琴。
琴聲清朗明越,宸羽等人聽著極是舒服,頓覺精神一振,一宿的疲憊之意便去了大半。
一曲奏過,天已朦朧亮了。無名收琴負手轉身,看向宸羽三人,笑嘆道:“上天終是待我不薄,在我殘生之年竟能得到如此良徒,這一生已不枉負!”
宸羽三人上山之後,嘆於倉炫、瑾萱二人資質之高,無名便將二人一併收為徒了。
瑾萱吐舌一笑道:“師父現在風華正茂,怎麼說的跟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兒似的。若師父都老了,瑾萱還不變成老太婆啦。”
聞此言,宸羽想起方才瑾萱的戲弄,不由嘴角一動,別過頭對倉炫輕聲道:“倉炫,你看她,本來就是一老太婆,這不是成心說師父老嗎?”
倉炫一聽嘿嘿直笑,但目光不經意瞥到瑾萱充滿煞氣的眼神時,頓時止住了聲。再抬頭看瑾萱,只見她走到無名身前,委屈道:“師父,你看他們兩個都欺負我。”
“誰欺負你了?倉炫,我們有欺負她麼?”宸羽竊笑道。
“沒有阿。”倉炫也跟著附和。
“你們…”
瑾萱一時氣結,笑臉漲得通紅,還欲說些什麼,但無名隨即一揮手,止住了她要說的話。無名淡笑道:“好了,別鬧了,宸羽、倉炫,你們倆多讓讓瑾萱就是。”
瑾萱聞言笑顏一展,盡掃先前委屈之色,得意道:“聽見沒,師父叫你倆多讓我,少主,你可不許再欺負瑾萱了喔。”說罷便轉身站向一邊,但在靠近倉炫的時候也不忘狠擰他一把,低聲道:“倉大頭,你再合夥少主欺負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倉炫一臉無辜的看向瑾萱,心裡一陣無語,暗道:“這女的臉色怎麼就變得這麼快呢?”
還沒來得及思索這個問題,天已大亮,東昇旭日將大半邊天染得橘紅。
無名抬頭看向朝陽,略有失神,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只是眼神裡悵然之色多了許多。
“師父,今日不是傳我們武藝術法麼?什麼時候開始?”宸羽惑道。倉炫、瑾萱二人紛紛看向無名,眼中期待之色自不言表。
只見無名拿出一枚劍形河石遞予宸羽,交待道:“你去山下河邊亂石攤上撿十塊這般模樣的河石回來。”
宸羽一愣,惑道:“撿這石子做什麼?”
無名微微搖頭,並不答覆,又對倉炫道:“倉炫,你去山下挑一百擔水。”
“一百擔?師父,這兒離山下可是足有百丈高,這還不把倉炫給累死?”宸羽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