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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病時醫藥費另算;死亡他不負責。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隨便騎了?"我的牙根咬的癢癢的。

"你以前常去的那片林子現在改修高爾夫球場了。我家附近倒是有塊騎馬的好地方;但聽說被一開發商買下來要蓋房子;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回去給你問問。"

我擺了一下手;意思"停"。

我去和勝利說再見;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它。去年我又去過一次馬場;但勝利已經不在了。馬農認出了我;說:"虧了我當時沒把馬賣給你;轉過年就漲價了。"我看著馬農興奮的表情恭喜他:"你又賺了。"

我現在已經不騎馬了。倒是經常象坐在馬背上那樣坐在麻將桌前。有時麻友也會提出一些新的建議:"去健身吧;咱們一起辦卡一起堅持。"

"你真能堅持的話晨起跑步不就結了;還省錢。"

"我才不一大早就去聞尾氣呢。"

。。。。。。

也許回憶對於我的年齡來講早了些;但是我真的很懷念我的勝利;我的大慄;還有我兩歲時就坐在它的食槽上看它的眼睛的那匹不知名的白馬我父親從來就沒擔心過我會被它從食槽上拱落下來。

我的父親母親

三歲時我發現了一個秘密………母親能與動物交談。當時家裡養了幾隻下蛋的母雞;每天傍晚從後院飛上窗臺;再穿過外屋和長長的公用走廊走去自己的窩裡。

最初我常常以為是父親回來了;因為母親在外屋親暱的說:"你回來了。"然後我跑出去卻找不見父親的身影。迴轉頭見母親一邊忙手裡的活計;一邊繼續說:"直接回窩;不要再跑去外邊玩兒了;已經玩兒了一天;該休息了。。。。。。"小雞們乖乖的一隻跟著一隻排著隊自己回家。

當然了;母親並不會動物的語言;但對於年幼的我來講還是感覺神奇。然後我就會自己將自己蠱惑的很喜歡聽母親講話;常常在晚飯後賴在母親的懷裡聽她和父親一起笑著談我和姐姐們更小些時候的事情。

母親是大學畢業;年輕時又是出了名的美人;但生不逢時使她趕上了有"文化"就要被"革命";要"美"就是要"資本"的動盪年代。最終母親被"又紅又專"的軍人父親收容;算是彌補了她"臭老九"的惡名。

我再大一些的時候;父親得過幾場大病。照顧大人和撫育孩子的勞累與艱辛漸漸地泯滅了母親的童真。生活象潮汐樣將母親的浪漫日復一日的沖刷成了淡白色。

直到我們長大成人;母親才象磨了一宿豆子終於可以抻個懶腰躺上床。而浪漫的種子經歷了歲月的磨礪最終演變成了一種母親特有的善良。

母親每次去市中心;一定要在零錢罐裡取出一些角幣; 沿途分發給路邊的乞討者。我幾次發現都有阻止她:"那些人是裝的;是故意編了故事來騙人同情;其實回過頭就去下飯店了;吃的比我們還好。。。。。。"母親總是笑著說:"知道了;知道了。"然後繼續掏著她的兜兒;付著她的毛錢。

由於有過困難的經歷;母親象所有的老人一樣愛攢舊物。工作時它們還可以在抗洪救災的時候拿去單位;但退休後便難得遁身之處了。

我只有以物易物的與母親做交易:買一件新毛衣換走她一件舊毛衣;買兩雙新拖鞋換走她兩雙舊拖鞋。。。。。。而多數時我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