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緊咬著唇,雙眼含淚,視線模糊,李碧蓮就這麼直直的站在房門口外,好似透過門房,能看到戚寶山現在緊擰著劍眉,一臉大汗,一會冷,一會熱,反反覆覆、活生生的被折磨著。
顧夫人滿眼擔憂,一會靜靜聽著房內的動靜,一會又欲言又止的看著李碧蓮。只那麼一會,顧夫人轉而嘆了聲氣,戚寶山自己做好了決定,必是考量他跟李碧蓮還沒有成親,不想就這麼委屈了她。
顧夫人提著的心,始終惴惴不安。當然也不再想著讓李碧蓮進去,以身解藥。
夜晚悄悄溜走,星辰慢慢淡去,迎來了白日的光輝。李碧蓮從來沒有覺得這麼漫長過,一夜未眠,雙眼通紅,不知疲倦的緊緊盯著房門。好似孤獨無助的落水者,那房門就是那救命的浮木一般。
只聽得“吱”的一聲,那緊閉了一夜的房門終於開了,李碧蓮期待又彷徨的看著顧衍。顧衍腳下有些虛軟,擠出一抹如負釋重的笑容說:“姑娘,少爺沒事了。”
李碧蓮一下子喜極而泣,快步的繞過顧衍,直接走到戚寶山的床前。只見床上的戚寶山臉色蒼白,發乾的紅唇,因為一晚上抗藥而留下的疲憊,已深深的陷入睡眠中。
李碧蓮忐忑不安的,輕顫著身子,顫抖著手,伸手輕柔的摸了摸戚寶山的臉頰和額頭。心下一喜,暗自慶幸戚寶山沒有因為那寒冷的冰塊而發燒。
拿起戚寶山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臉頰上,感受著那溫熱的手心。望著一臉虛弱的戚寶山,心裡感慨萬千,眼中又起了一層霧氣,不由自主的對戚寶山又是一陣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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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陣之後,顧衍很快就恢復了過來。顧衍看著對面的神色同樣帶著疲憊的初一說:“初一,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初一也帶著自責,顧衍本來將自己安排在小主子身邊,就是為了護著他的,但是沒想到會出這個岔子。初一努力的回想了下,斟酌著說:“昨晚,前半段時間還好好的。但是中途,鄭府一個小廝,不小心打翻了酒壺,直接落在了寶山哥身上。然後鄭府的管家就帶寶山哥去換衣服了。不知怎麼的,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就隨後悄悄的跟上去了。走了一大段路,就見寶山哥進了一間屋子,過了一會,屋裡發出了很大的撞擊聲,我一著急就直接隱身進去了。這才發現寶山哥一臉通紅,很是難耐的,躺在了地上。”
聽完了初一的講訴,顧衍皺著眉說:“有沒有注意那房間有什麼香氣或是其他什麼的?”
初一細想了一下,搖了搖頭,“當時就只注意寶山哥了,其他的沒有多留意。”
顧衍揉了揉眉間,沉重的說:“戚寶山被下的是魔界才有的“相思盡”。”
初一一愣,一臉疑惑的看著顧衍,不是被下的媚藥嗎,怎麼變成了“相思盡”了,而且跟魔界有什麼關係?相反顧夫人一聽到魔界,身形一滯,自然垂落的雙手,捏著帕子,緩緩收緊。
顧衍眼望著遠方,似陷入了回憶,“相思盡,是一種邪藥。相傳只要用的人跟另外一人春風一渡,就會忘記前塵,不顧一切的愛上那個人,直至死亡。”其實顧衍並沒有說全,將相思盡的其他的隱患都瞞了下來。
初一聽的一愣一愣的,那既然這樣的話,昨晚費那麼多勁,耗了那麼多的法力,把藥性給逼出來幹嘛?直接順水推舟了多好,這樣戚寶山不就收伏了李碧蓮嗎?也就不必費那麼大勁了。
顧衍一看初一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用力的彈了下初一的額頭,似笑非笑的說:“瞎想什麼呢,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那雖是邪物,也沒有說的那麼玄乎。”
初一揉了揉額頭,咧著嘴,訕訕的說:“剛才不是不知道嗎。”
顧夫人倒是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