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雖然已經合起來,可是不可能上釘子,宮冶微生推開棺材蓋子,可是金仙子還是沒有睜開眼。
宮冶微生面色大變。
他突然感受到這間屋子裡多出來一股本不該存在的氣息。
那股氣息一直都在這裡,可是他竟然沒有發現,這裡早就已經不止他一個人。
要不是因為他推開了棺材蓋子,這個人可能會一直隱匿下去,也許直到宮冶微生離開都不會發現他。
神秘人在宮冶微生的背後,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機牢牢鎖定了宮冶微生。
宮冶微生不敢轉過頭,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只要他有任何一點微小的動作,都會引發來人的殺機,而他卻根本沒有辦法躲避對方的殺招。
因為對方完全處在一個宮冶微生視力的死角,無論宮冶微生想要看他或者隨意怎麼活動,都不可能在看到他之後再躲開他的殺招。
所以他不能輕易動手,而宮冶微生也不能動。
(三)神秘的來人沒有說話,宮冶微生也沒有說話。
因為在這種時候,說一句話都會分散注意力,從而使自己落入被動的不利局面。
終於,宮冶微生覺得自己的頭腦已經開始不靈活,已經有點遲鈍,身後的人說話了。他用一種分不清男女的聲音說:“這一次,她已經真的死了。”
宮冶微生還是不能回頭,卻問道:“真的死了是什麼意思?”
來人道:“八月十五沒能殺了她,所以我來動手。”
“為什麼,”宮冶微生問道,“你為什麼要殺了她?”
“因為她該死,”來人道,宮冶微生已經能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來一點怨恨,“她本不該勾結八月十五,謀害總堂主。”
他說的總堂主就是韋常。
宮冶微生還是不明白:“你怎麼知道她勾結八月十五的人,又怎麼知道她也是盤龍的人的?”
來人道:“世人一直認為,總堂主的死穴在胸膛,可是隻有我知道,他真正的死穴其實還是咽喉,而且只有傷害到他的喉結才有機會殺了他。”
宮冶微生道:“那麼說,只有她有機會接近韋常,也只有她這樣的女人才可能摸清楚韋常的弱點。”
“是的,”來人道,“而且她還是盤龍第四堂的堂主,掌管著盤龍將近全部的財富。”
宮冶微生道:“你的意思是,金仙子為了這筆寶藏,勾結八月十五殺了韋常?”
“是的,”來人回答的語氣還是一樣的肯定,不容懷疑,“這樣巨大的財富,無論是誰都會動心的。”
宮冶微生道:“可是你是怎麼知道金仙子的身份的,你又有什麼證據讓我相信你的話?”
來人道:“金仙子一定告訴過你,她的身份除了總堂主和財堂本身的人之外,絕對沒有其他人知道。”
宮冶微生道:“她確實是這麼跟我說的,而且這種話不像假話,韋常完全有理由這麼做。”
來人道:“她說的確實是真話,韋總堂主就是這麼做的。”
宮冶微生道:“你既然殺了她,為什麼又要承認這些話,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來人道:“金仙子要讓你相信她,必定要說一些真話,不然以你的眼力,不難看出一些端倪。”
“有道理,”宮冶微生道,“換做我也一定會這麼做。”
來人道:“她唯一隱瞞的事,就是八月十五安插的釘子。我相信八月十五肯定有人在這裡,可是他的地位遠遠不如金仙子說的那樣,所以威脅自然也沒有那麼大。”
“真正的叛徒,”來人總結道,“就是金仙子,財堂的堂主。”
宮冶微生嘆道:“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有什麼證據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