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去背什麼‘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
周陽聽了大驚道:“什麼?後面還有?何師弟,你能全部背給我聽嗎?我感覺你的這些口訣非常神秘,非常了不起。”
何天一爽朗的笑了一聲:“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在我手裡也沒什麼用。但是如果到了師兄那裡,可能會發生大的作用 ,小弟真是求之不得呢?同時,這也算是對喔逝去的爺爺一個最好的交代。”
說到這裡,何天一的雙眼充滿了淚水。
“令祖父是怎麼……。”
何天一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八年前,很多地方都發生了罕見的瘟疫,我們所在的那個小鎮也沒有避免,爺爺不幸感染了瘟疫,被奪去了生命。可憐他一生醉心讀書,悲天憫人,竟遭此厄,實在是蒼天無眼。”
周陽嘆道:“我的父母和兩個妹妹也是在那場瘟疫中喪生的。當時我埋葬了家人之後,像傻子一樣呆坐在那裡,幸虧師父路過,可憐我,將我收錄門牆,只可惜,他老人家如今也不在了。”
相似的遭遇讓兩個少年的心迅速的貼近,兩個人相對而坐,沉默不語。
許久之後,周陽問道:“你是怎麼來到凌霄宮的?”
“我們一個族兄是門中弟子,瘟疫來臨的時候,正好回鄉探親,他冒著感染瘟疫的危險將我救起,帶到凌霄宮,被掌門看上,收我做記名弟子,等到突破結丹期的時候便收為正式弟子。可惜小弟資質平庸,八年來才剛剛突破築基期,離師父的期許還差的遠呢。”
周陽卻知道,八年突破築基期也實在是資質極高者才能做到的事,雖然比自己差了一點,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當然,自己卻不能如此安慰對方,否則的話肯定會被別人當做炫耀自己,從而有可能錯過一段純潔的友誼。
“對了,你手臂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周陽忽然想起來,在這個少年的手臂上,遍佈觸目驚心的傷疤。
“沒,沒什麼。”何天一極盡掩飾,但卻始終沒有逃過周陽的眼睛。
很明顯,何天一雖然很憤怒,卻也充滿了無奈,還有一些避免周陽惹禍上身的意味。
周陽卻冷哼一聲道:“是不是冷月江這個雜種?”
“唉,你惹不起他的。剛才警告你的那幾位師兄,最差的也是結丹期,還有一個元嬰期的。這些人平素為所欲為,除了幾位元嬰期以上的師兄,大部分都受到他們的殘害和勒索,輕則打罵,重則讓你身受重傷,甚至廢掉修為,還有可能殺人,我的那位族兄就是為了保護我而與姓冷的發生了衝突,後來就神秘失蹤了。”
“哼,不管是誰,只要敢欺負我的兄弟,就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冷月江這個雜碎,竟然如此欺負我的天一兄弟,他死定了。”
周陽的話裡透出陰森的寒意,令人戰慄不已。
但何天一的內心卻充滿了感動,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妖孽一般的天才,竟然如此重情重義,會為了一個剛剛結識不久的朋友挺身而出,雖然也知道眼前這個少年人與對方的實力不對等,何天一也不知道為什麼,竟對周陽的話深信不疑。
何天一輕嘆道:“我哪裡配做你的兄弟?你是我們人族的絕世天,自幼得遇明師指點,築基期就能輕鬆打敗心動圓滿的高手,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只會成為你的累贅。”
“天一,你難道不願意與我做兄弟嗎?”周陽看著何天一的雙眼,認真的說。
“我,我,我不能成為你的累贅,我恐怕連冷月江的一招都擋不了,哪配成為你的兄弟?你最好還是找到與你實力相匹配的朋友,這樣你們可以互相照應,而不是單方面的保護。就像我的族兄,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他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