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找他是什麼意思,為慕青椋求情嗎,這並不是大哥的作風。
當然晏南風也沒有這個意思,不知是那女人的分量不夠,還是他知道這個二弟決定的事情旁人是很難改變想法的。
他只是提了一嘴,便轉到其他的事情上,“你既然那麼討厭青椋,關於她新劇的投資是怎麼打算的。”
“哪個劇。”
“叫什麼《劍心。”
“既然知道討厭她,就不必問了。”
投資方,按理來說注重的是利。
慕青椋不能說是最合適的女主角色,但絕對不會讓劇撲街冷清,晏千之前對這類事不怎麼管,都是下屬總結匯報的。
給誰都一樣,能賺錢就行。
不過慕青椋既然惹毛了他,就沒那麼好說話,觀念變成除了慕青椋,給誰都一樣。
以為晏南風就算不為先行那件事求情,為自己女朋友新劇的事情總歸要低聲下去和這個二弟多說兩句。
可是他都沒有,彷彿只是提了一下子。
晏千嘲諷:“你大半夜打電話,就為說這個嗎?”
“還有。”
晏南風停頓不知多久,“青椋說她看見你和小云在一起。”
這個,才是重點。
前面的不過是開胃小菜,鋪墊罷了。
“在一起。”晏千反問,“你管得著?”
“……”
幾乎是強行壓著語氣裡的情緒,晏南風說,“你不要亂來,也不要欺負她。”
對方只是嗤笑。
前兩件事都沒有任何的表示,談到這裡晏南風的語氣一下子就低弱下去了,“晏家已經欠她很多了,你不要欺負她,好嗎?”
透著絲絲哀求。
這人一輩子也想不到,此時的晏千是在哪裡接的電話,又和什麼人在一起,他那卑微的一點想法,顯得可悲又可笑。
晏千倒沒有真的笑出來,看見浴室那邊有開門的動靜,便將通話給掐斷了。
這前所未有安寧的夜,不是用來打電話的。
冒上騰騰熱氣出來的雲月手裡拿著白色毛巾,捂捲住自己墨色長髮,身上穿的是晏千一件再普通不過的襯衫,剛好蓋住大腿根,很家常也很隨意的樣子,偏偏臉上的溫度暴露了自己。
多少是有些侷促不安的。
她目光抬起,看向不遠處的男人,心裡蔓延出異樣,用手下擦頭髮的動作緩解不安,他則很自然,走過來說:“我給你拿吹風機。”
“……好。”
等他過來,她頭髮上多餘的水也被毛巾吸走了,這時候用熱風吹拂最合適。看吹風機嶄新的樣子,雲月就猜到他是真的很少住在這裡,估計也不會用到這些東西。
吹頭髮時太專注,她沒注意他的襯衫再寬大也不足以當裙子代替,每次抬手的時候總是不可避免地將本就短的邊緣衣角抬起來一些,裡面的白色衣料就會若隱若現地露出來。
她腳下踩的浴室涼拖,兩隻腳生得小巧,小腿細白長直,就算只看一眼也是難以忘卻的一幕。
雲月專心吹著頭髮,不知身側的男人什麼時候去的陽臺,等一切差不多後她去外面找他,語氣平常:“你現在去洗嗎。”
他好似剛剛抽了半根香菸,身上有很淡的氣息,低頭說話時聲音都染啞了,“嗯。”
男人洗澡的時間比女人少不止一點。
雲月看看手機的功夫,他已經好了,而她坐在床上,兩隻腿壓在被子下,露出半截骨感漂亮的白皙腳踝。
她把手機放下,“好,好了啊……”
莫名其妙緊張起來。
領完證的新婚夫婦,晚上洗過澡之後,是不是都會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