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地。”
“實在慚愧,”俞成瑾伸手與他相握:“我也沒想到,一點誤會竟然驚動了楚氏集團的董事長。”
這什麼情況?顏可可站在兩人中間腦子裡打了無數的結我是要來控告這個衣冠禽獸的,難道你們準備在這裡給我來一場商業會晤麼!
“最近一段時間跟令尊有些商務合作,以為很快就有機會能見到俞公子,沒想到竟是提前了些日子。”楚天越倒是不客氣地坐在了俞成瑾的對面。
顏可可真是恨得牙癢癢,聽他這個口氣,多半是要跟人家站在一道來勸自己放一馬咯?
難怪俞成瑾一點都不害怕
楚天越,如果你敢跟我對立,我絕對顏可可已經在尋找整間審訊室裡有沒有類似玻璃杯之類能砸翻他的頭的東西了。
“楚先生真是客氣了,家父生意上的那點事還要多蒙楚先生關照才是。至於我,從小不成器,也無心操持生意場的事。要不是小妹不懂事,之前惹出了些許事端,我也不會隨便出面的。
如今得罪了楚先生的這位”他上下打量著氣鼓鼓的顏可可,似乎一時不太好給這兩個人定關係。
“可可是我的朋友。”
“哦,小朋友。”俞成瑾笑道:“我跟楚先生的這位小朋友可能有點誤會。”
“誤會個屁,”顏可可吼了一句:“人贓俱獲你怎麼抵賴?我告訴你俞成瑾,我今天就是”
顏可可的聲音一下子啞了,因為她看到俞成瑾從皮帶扣裡摘下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錄音裝置,自帶播放擴音功能。
在安靜的審訊室裡,熟悉的聲音一點一點播放重現:那是顏可可自己的聲音!
【你把我帶進酒店,衣冠不整地待到天明。而我的身體裡,還帶著昨天撞壞的撕裂新傷,你覺得法醫會怎麼出具驗傷報告啊?
你說你沒有碰我?如果你是我的辯護律師……你覺得你的勝算有多大?
我告訴你俞成瑾,就演算法醫檢驗出我的傷是怎麼造成的,也會把這當成一場虐待的惡性案件。你死活都洗不清了。】俞成瑾饒有興味地看著顏可可那退去一層層血色的慘白臉蛋,按下了暫停鍵。
“你竟然偷錄我說的話!”顏可可幾乎站立不穩。
“小姑娘,跟我鬥你還嫩了點。”俞成瑾笑道:“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單獨要把你叫進來了吧?如果我把這個交給警察,你就不止是報假案這麼簡單的罪名了,這叫涉嫌欺詐勒索。
我甚至可以在三天之後交出去,屆時你剛好成年,罪行至少一倍重喲!”
“你”顏可可明白自己輸得徹底,一時間也是惶恐萬狀。這錄音裡說的清清楚楚,自己已是百口莫辯。她恨自己太大意太興奮,在收網的瞬間居然對俞成瑾說了那麼一堆廢話。
“俞先生,”楚天越先是不動聲色,這會兒沉默了半天終於開口道:“回去轉告令尊,楚氏下月提供跟你們俞信的那批純進口鋼材,我們再讓利千分之二。就當是送給您的見面禮了,順便”他壓低眼眸,看了看俞成瑾掌心的那隻錄音筆:“順便想把這個小東西買回去做個紀念,你看成交麼?”
“楚先生真是太客氣了,”俞成瑾笑道:“我替家父謝謝你的慷慨了。”手掌一翻,那小錄音筆躺進了楚天越的手中。
“楚天越……”顏可可怔怔地站在一旁,她怎能不明白剛剛這幾句話的翻雲覆雨,到底意味著什麼。
楚天越站起身來,輕輕扶著女孩戰慄的雙肩:“可可,別怕,有我在。”
“楚先生,顏小姐,”俞成瑾站起身來,將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挑起來搭在肩上:“出門右轉行政辦,先銷案,再交罰款。需要我陪你們麼?”
“不用,我的助手已經在辦了。”楚天越回頭,盯上俞成瑾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