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吧可可?”
“沒事……”其實從剛才那驚心動魄的急救場面上來看,她就已經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俞成瑾,如果懷疑是他殺……警方會實行解剖麼?”
“他殺?”俞成瑾沒有明白顏可可的意思:“剛才接觸過他的人就只有我們兩個,難道是我們做的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顏可可重重地嘆息一聲:“我只是覺得,他突然生病的背後另有隱情。說不定……跟楚天越的父親也有關聯。”
“先別想這麼多了。”俞成瑾拍拍她的肩膀:“我們先去警局,把紀曉韻的事情說一下好了。”
“恩。”顏可可始終提不起精神,因為她生命中唯一的三個親人其中一個已經死了,一個下落不明,一個生死未卜……誰的人生有她這麼狗血啊!
可就在兩人準備往院子外面去的時候,顏可可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後有一股十分詭異又劇烈的風,伴隨著巨大的響動,像雷聲又沒有雷聲脆,那是一聲帶著點悶啞的撞擊聲就好像自己當年被肇事的車輛撞上胸腔的悶響!
顏可可本能地回過頭,眼前的一幕只叫她目瞪口呆!
“媽……”
她機械地走過去,直到看清楚那地上摔爛在血泊裡的人,才木訥地叫出一句。
紀曉韻是從三樓上面的天台摔下來的,仰面朝天,整張臉就像碎裂了一樣,所見之處皆是鮮血湧溢。
顏可可害怕見到血,自從上一次看著楚天越在自己面前發病以後,她兩個月來連紅色的衣服都不敢穿。可是眼前的人就好像已經被什麼東西碾壓過一樣,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媽……”顏可可屏著呼吸,連眼淚都乾涸了。她甚至不敢上前去探,也不敢去聽她說什麼。
俞成瑾一邊撥通急救電話,一邊俯下身子去看老人的狀況。那雙已經暗淡無色的眸子最後定格在顏可可的臉上,始終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前後不足一分鐘的時間,顏可可聽到了父親的死訊,目睹了母親的死狀。就在這時她身上的手機猛然作響,彷彿觸電一樣的女孩抬手就給甩了出去:“不要!”
“可可你別這樣!”俞成瑾抱住女孩,用力地匝著她顫抖的雙肩:“別這樣可可,過去了……全都過去了,她沒有任何痛苦。”
“我不要接聽手機!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啊!”顏可可崩潰地跪在地上:“難道有人要來告訴我,楚天越也死了麼!!”
後面混亂的場面都是俞成瑾在料理,顏可可坐在一旁的花壇裡一邊大口大口喝著水一邊接受這警察的問詢。
顏可可機械地回答著,眼看著滿是血跡的白布蓋著那殘缺不全的身體上了黑色的車。
還是沒有一滴眼淚,顏可可盯著眼前的警務人員:“我只想問……是不是他殺?”
“這種事要定案才能做結論,從現場上看天台上的確沒有搏鬥掙扎的痕跡,應該是自己跳下來的。”警察的回答滴水不漏,但也在情理之中。
“我只想問一句話,”俞成瑾嚴肅地說:“她是一箇中過風腿腳不甚靈便的人,你們,她的輪椅為什麼會在上面?那是三樓啊!”
“這……”
“是這個女人,”顏可可把手機裡的照片匯出來:“她叫林洛紫,是楚氏集團市場部的主管,療養院的護士在三天前見過她帶走了老人。”
“這照片的模糊度實在是……”警察有些犯難:“不過我們還是先收下,會按照相關進度展開調查,如果你們還有其他線索也請及時聯絡警方。”
顏可可疲憊地回到車上,臉上沒有一滴淚,手上也沒有一滴血。她站在距離紀曉韻始終隔著一米遠的距離,沒有敢上前碰過她。
“可可,先送你回家吧。”俞成瑾看著那馬上就要融化掉一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