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顏可可祈求。
獄警很為難:“正是因為楚天越親口回答從來不認識一個叫顏可可的女人,所以我們才不能放你進去,小姐,他還有三天就要上庭,是比較重要的嫌疑人,我們不能讓任何可疑人物接近他。”
“我怎麼會是可疑人物呢!你看我長得這麼真誠這麼可愛——”顏可可這是真的著急了,口無遮攔也不管跟語境是否符合。只要能見到楚天越,她死且不怕難道還會害怕賣萌麼!
“小姐,我們這裡是很嚴肅的,請你離開。”獄警乾脆不吃她這一套,直接就要把她給拽出去了。顏可可突然腦中靈光一現,隨便就冒出來一個短路的主意:“你去跟他說好不好,說我懷孕了,有了他的孩子——已經……已經四個月了!”
那獄警狐疑地打量著女孩纖弱的小身板,怎麼看也不像四個月啊!
“你別……別看了,我的孩子很害羞的,長得小。”顏可可挺起肚腹,語氣不夠堅定地說。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走上來一個人,輕輕拍了下顏可可的肩膀。
“楚天啟?”顏可可回頭,認出那張與楚天越略微相似的臉。
“顏小姐,孩子既然已經沒了,就不要再在天越面前提來讓他難受了。”楚天啟對那獄警說:“這姑娘是我帶來的,能讓我見見我弟弟麼?”
獄警應該是認識楚天啟的,點點頭去裡面取了些報備手續等材料,讓兩人填表簽字。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顏可可怔怔地看著楚天啟。
“我只是覺得你會來,所以這幾天也一直在附近等。”楚天啟把相關手續辦好,帶著顏可可跟隨著獄警走進長長的甬道。
站在會面室的一側玻璃門面外,顏可可幾乎沒有注意到楚天啟什麼時候離開了。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看到玻璃另一側的男人。
他沒有自己想像中的憔悴,反而好像稍微胖了一點點呢。
面板還是病態白,但有了點血色。頭髮短了些,胡茬很整齊。
楚天越看到她,並沒有很驚訝。想來剛剛獄警的提問就已經讓他有了些許心理準備。他知道,什麼也攔不住這個女孩想做的事,她還是那麼倔強呢。
顏可可終於捉到了他的眼睛,溫柔如水,犀利如刀,閃爍如星辰,深邃如海洋。搜尋記憶的最裡邊,最後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眼神大概就只是一年多前他病危離開自己的那一瞬了。
再次迴歸,他就像個陌生的惡魔,再也不曾施捨給自己這樣一個眼神。
每每噩夢深處,只要一想到,就會心如刀絞。
顏可可張嘴想要叫他,未及發聲,淚已成行。
楚天越衝她微笑,指了指牆上的傳聲話筒。
“快放假了吧,今年的夏天特別的熱。”近在咫尺的聲音,溫潤在自己耳邊。
這個混蛋!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竟然跟自己拉家常。
顏可可抬起手背抹著眼淚鼻涕,滴滴發出一聲‘恩’。
“開學就要大二了吧,法律專業的課程忙麼?”
“還好……”顏可可咬了咬唇:“論文很多。”
“呵,這沒關係,有人會幫你寫的。”
“楚天越!你能不能不說這些了?”顏可可用哽咽打斷他的話:“我今天來——”
“你只是想來看看我,對麼?”楚天越伸手按在眼前的玻璃上:“我,很好啊。”
“我要怎麼做……楚天越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才能救你呢?”顏可可壓抑著汩汩作痛的胸腔,她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突然就失控到淚流滿面,這與她今天優雅的衣著打扮十分相悖。
“只有留在這個地方,我才能被真正救贖。你,不需要再為我做什麼了。”
楚天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