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堂堂一國公主,這人竟敢擅自脫了她的上衣,只剩一件單薄的抹胸,並厚顏無恥地佔她便宜。
這股氣,教她如何能忍?再打!
另一個繡花拳揮去,理所當然毫無力量,恐怕連打一隻蚊子都不夠力,對方只稍移動身子,便輕鬆避開了她的拳頭。
打不到已經很氣了,慘的是她把僅剩的力氣消耗殆盡,身子一軟,跌進了人家雙臂承接的懷抱裡,一股男性陽剛的氣息也籠罩而來,她現在不只胸前被他碰了,連光裸的背也被圈在他的臂彎裡。
她向來不讓人佔便宜,只有她佔人便宜的分,才這麼一次,就自己把便宜全送給人家了。
“呀……放開!”她試圖掙扎,無奈身子又痛又沒力氣。
“我說過,你不能亂動。”赫嘯風很有耐心地重複,語氣裡含著不容辯駁的堅持,垂斂的眼眉裡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當馨香軟玉的身子跌至他懷裡時,墨黑無底的夜瞳,閃過一絲銀亮。
他一直曉得女人的身子很軟,只是沒想到這麼光滑細軟。
李雲蓉在羞憤之餘,一種奇妙的感覺充斥著她的感官神經,男人的手臂,比她想象的還要結實粗壯,那麼真實,分不清這種陌生的慌亂和躁熱是為了什麼?只曉得唯有沈下臉色,才能維持她公主的自尊,而且這人真可惡,竟敢命令她。
“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誰?”
赫嘯風沈吟了會兒,才回復。“知道,所以卑職正在搶救公主殿下的傷勢。”
低沈的語氣裡有著似有若無的嘆息,在他打了她一掌之時,也同時從另外兩名黑衣人口中聽到驚叫,她們喚她為公主,他才曉得原來對方正是宮內人口耳相傳的刁蠻公主,也就是為什麼此刻他會在此運功為她療傷的原因。
“既然知道,你還不放開本公主!”
憤怒的容顏從他懷裡抬起頭,桀驁不馴地仰視他。
赫嘯風微怔,自始至終,他一直保持清冷穩健的沉著態度,不因任何外在因素而受影響,即使曉得對方的身分,他也依然不動如山,直到眼前的風景,讓八風吹不動的他為之一怔。
適才的掙扎,讓她抹胸上的細帶子微松,半露出粉嫩白皙的酥胸,呈現一幅令人血脈賁張的景色。
君子非禮勿視,他立刻轉開臉,臉上冷硬的線條在此時因為尷尬而微微一變,雖然男女授受不親,因救人為先,起碼他是隔著衣料在為她運功,行得正坐得穩,但親眼看到抹胸內的冰肌玉膚又是另一回事。
一直以來,他只是遠遠地瞧著公主,從未如此近距離地凝視她,對她的印象,始終停留在刁蠻、任性、愛捉弄人的觀感,而他適才也領教到了,全皇宮裡敢扮成刺客半夜出來玩耍的,恐怕也唯有這位行事作風大膽的文樂公主了。
對於刁蠻的女人,他向來敬而遠之,但還是被她美麗的容貌給驚豔住。
在皇宮裡,美麗的嬪妃和宮娥他見過不少,但她的美……卻不同於一般柔弱矯飾的那種,而是充滿朝氣和靈慧的,即使現在她看起來如此蒼白虛弱,可那硬撐著不肯認輸的骨氣,倒令他佩服。
“失禮了,公主。”他突然健臂一摟,將她從床上抱起。
“你想幹什麼”
“為公主療傷。”
“我不用你療傷,掬香——蔻兒——”她呼喊著,真該死!她們跑去哪了?在她最需要她們的時候偏偏不在,從醒來就沒見著她們。
這是哪裡?這裡並不是她的閨房,簡單的擺設和陽剛氣息的佈置,似乎是男人的地方。
難道,這裡是他的住所?
他竟敢私自將她帶回來,真是膽大包天!
在氣憤之餘,內心的某一處升起從未有過的紛亂情緒,擾得她心湖掀起一陣漣漪,還莫名地臉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