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錢王孫表情不變地說道：「你把周白看得太冷血了，他是最看重感情的人，他曾經跟我說過，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能看好你，讓你犯下大錯。」

玄女聞言微微沉默了一會，淡淡道：「大錯？人類殺畸變體，畸變體殺人類，這就是天理，是這個宇宙中註定的事情，是天道所訂下的規則，又有什麼錯？」

「何況地球上的人類會不會被太上天尊滅亡，跟我有什麼關係？」

錢王孫說道：「如果沒有了人類，畸變體又從何而來？你想要保護畸變體，那就應該先保護人類。」

玄女冷哼一聲：「荒謬。」

錢王孫沒有和玄女糾結在這個問題上面，而是說道：「玄女……你走了以後，周白就再也沒有真正笑過了。」

「白天他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像沒事人一樣的工作、開會、修煉，但是我知道他每一個晚上都睡不著，他只能整夜整夜的練劍，不斷用修煉來麻痺自己。」

……

「哈哈哈哈哈！成功了！」

周白控制著自己的九條尾巴暴漲起來，他自己原本大狗的模樣則是一點點變化，逐漸化為了半人半狗的模樣。

「不錯，天演模式之下，我只要修煉《紫府秘籙》就能調整和加速進化的方向，外形也是如此。」

「嗯……臉要恢復我人形時的帥度，不過耳朵可以留下來，瞳色就維持藍色吧，尾巴可以更粗一點……」

周白一邊修煉，一邊一點一點修改著自己天演模式下的形象。

躺在周白尾巴里的克莉斯緹娜看得羨慕無比，真想自己也能像周白一樣隨意調整外形，嘴裡則忍不住說道：「你這調整要調整到什麼時候啊，你不是和錢王孫說要好好修煉增強實力的嗎？多增強點戰鬥力才是王道，別整天弄那麼花裡胡哨的。」

周白哼道：「你是在嫉妒我吧，緹娜。我將越來越帥，而你只會被我越甩越遠，永遠都比我要醜。」

「何況顏值也是戰鬥力的一部分，長得夠強夠帥，甚至能不戰而屈人之兵。人也會更自信，出招的氣勢更強，威力自然也就更強……」

克莉斯緹娜撇了撇嘴：「歪理真多。」

……

玄女沒有理會錢王孫，但是錢王孫能感到對方在聽，他繼續說道：「自從以為你死了以後，周白晚上經常抱著一口螺旋狀的劍，有時候晚上不練劍，他就這麼抱著螺旋劍，一坐就是一晚上。」

玄女的腦海中立刻泛起了末法天畸劍的模樣，那是周白曾經為她打造的強力元神武裝。

錢王孫嘆了口氣：「白天的時候，他總是很忙，總是喜歡和大家在一起。我知道他是想要讓自己忙起來，是想要擺脫心中的孤獨和寂寞，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點。」

錢王孫接著說道：「周白是來自智人時代的智人，智人曾經被仙神們實行過大滅絕，可以說他是一個經歷過滅族之恨的男人，我難以想像他心中的痛苦有多深。」

「正是因為經歷過這種痛苦，所以現在的周白才會千方百計保護人類，甚至不惜和天庭開戰，只因為他不想再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而你在他的心中同樣有著一個重要的位置，不論選擇你還是選擇人類，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伴隨著錢王孫的訴說，一個痴情、悲傷、孤獨、滄桑的男人形象浮現在了玄女的面前。

看著目光微微波動的玄女，錢王孫說道：「我會留下一個天魔的終端給你，如果你改變了想法，隨時聯絡我。」

……

周白看著自己一雙獸耳，人類五官和麵頰，九條毛絨絨的尾巴團在背後，暗暗點頭道：「這樣子順眼多了，不過修煉也太枯燥了。」

想到這裡，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