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他想到:自己如何讓長史懲治兩人?就說兩人將他的腿打折了?這本來就是猜測,一點證據都沒有。難道說竇石溫越權將年租送到了惠王府?這算什麼罪名?年租不僅按時到達了惠王府,還比往常多了不少!
這就是陽謀,讓陳可辛被算計後,有苦說不出!
最後,陳可辛好歹想出了一個辦法:腿好後,親自前往惠王府,給長史送一筆賄款,讓長史想辦法對付二人。
在陳可辛苦思對付二人之計時,顧繡興和竇石溫也在商議雙廟山的發展大計。顧繡興和顧繡林同為顧家莊人,而現在顧繡林為鴨子口貨棧副總管,權勢與日俱增,這些不免讓顧繡興心癢癢。畢竟,他在村裡聲望甚高,被尊稱為顧秀才,現在反而還不如顧繡林,任誰也難以接受。現在,顧繡興掌管一方事務,就想著做出成績,得到林純鴻的賞識,在職位上更進一步。
顧繡興很清楚,要在雙廟山做出成績,就必須讓雙廟山成為林純鴻管理鄉村的樣本。林純鴻對他們的要求很明確:維護鄉村治安、讓村民們的生活逐步改善。治安不是問題,潑皮和無賴被他們一網打盡,現在的著眼點就應該放在讓村民們都獲得溫飽。而竇石溫的想法則沒有那麼多,他僅僅憑著自己的良心和嫉惡如仇的個性在做事。父親去世後,他和母親多得林純鴻和周望照顧,對林純鴻的話,幾乎奉為聖旨。
“哎,要是雙廟山能夠種穀子就好了,小麥一年收成才一石多,而水稻收成一年就能達到三石!”兩人苦思無計,竇石溫對雙廟山的沙質土壤相當不滿。
“百里洲也是沙質地,種棉花和小麥照樣能混個溫飽,所以關鍵點並不在種什麼,而在於惠王收五成的地租!你看看,典史大人在百里洲幾乎就沒有收地租。”
“哼,五成的地租還是我們來之後,秀才你也不想想陳可辛那個混蛋怎麼折騰村民的?這個混蛋現在還在雙廟山,說不準哪天就興風作浪。”
“李秀才對我們處理陳可辛相當贊同,還說什麼減少中間環節可以有效減少損耗。什麼叫中間環節?”顧繡興的報告經李秀才閱讀後,非常欣賞處理陳可辛的方法,還說了一些顧繡興聽不懂的話。
竇石溫摸了摸後腦勺,嘿嘿笑道:“顧秀才都不明白,我怎麼可能明白?我只知道,陳扒皮這小子真熊,被我們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要你收集的證據都弄好了嗎?我們需要這個徹底的將陳可辛趕走!”
竇石溫從懷裡掏出一疊紙,上面赫然按著幾百個血紅的手印,後面寫著陳可辛敗壞惠王聲譽,大肆收刮村民的供詞。
“早弄好了,陳可辛現在沒了爪牙,村民才敢按這個手印。我說啊,這幫村民真還不如土人,我見到的土人血性十足,哪像這些佃戶如綿羊一般?”
顧繡興搖了搖頭,並不回答竇石溫的話。竇石溫畢竟還年輕,對人情世故瞭解還不多。那幫土人什麼都沒有,自然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裡的佃戶哪個不是負擔重重,上有老下有小,早就在生活的壓力下,苟延殘喘了。
顧繡興將亂七八糟的想法趕開,說道:“將陳可辛趕走是第一步,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咱們還是先想想怎麼讓村民生活得好點!”
“既然你說百里洲的沙質土地和這裡差不多,何不到百里洲看看去?沒準能找到辦法呢。”
顧繡興點了點頭,說道:“正是這個理,也該出去走走,咱們兩個人閉門造車能弄出什麼來?”
……
荊州惠王府。
長史大人將幾張紙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氣得渾身顫抖。這幾張紙正是竇石溫收集的證據。也難怪長史大人如此憤怒,陳可辛那個混蛋每年二百多兩銀子的年禮就把他打發了,而他自己在雙廟山打著惠王的旗號多收了一千多兩。多收年租長史並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