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向大都督彙報:珠江上的造船工坊已經竣工,目前能造三桅以下的商船,但苦於木材儲備不夠,希望緊急從百里洲調撥一部分……”
正當林純鴻沉浸在戰況推演中無法自拔時,突然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幽香,他還以為是成四進來,頭也不回,隨口道:“成四,你一個大老爺們,燻什麼香啊!”
成四嘴角含笑,“將軍,崔姑娘到了!”
崔玉兒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見林純鴻專注於擺弄小木船,便吩咐成四暫時不要驚擾他,自己卻站在門外觀察林純鴻的背影,並藉此機會調整自己sāo動的情緒。
林純鴻聽聞,轉過身來,眸子裡閃出異樣的光芒,大笑道:“崔姑娘到得好快,來來,快快進屋,外面寒冷!”
林純鴻貪婪的盯著崔玉兒,只見她身披一件大紅鶴氅,用青金閃綠的絲絛繫著,腳穿一雙紅香羊皮小靴,顯得分外高貴與豔麗。
崔玉兒來不及解下鶴氅,蓮步輕移,款款上前幾步,“崔玉見過將軍,願將軍安康幸福。”
林純鴻點頭笑道:“好……好……什麼衣服都比緇衣好看,什麼事情也比敲木魚強!玉兒果然是巾幗中的佼佼者,羨煞多少好漢!”
崔玉兒淡淡的笑了笑,一絲紅暈浮現在臉上,“不知將軍有何事情吩咐屬下?”
林純鴻閉口不言,看著成四悄悄帶上了房門,遠遠離去,方問道:“讓盤順長官司的鄧文貴造田楚產的反,你有幾分把握?”
盤順土司位於大巴山中,靠近長江,林純鴻在回到枝江的那晚,就與閣幕屬敲定了這個挑撥離間的突破口。
崔玉兒遲疑片刻,道:“鄧文貴實力弱小,一向唯田楚產馬首是瞻,要讓他造反,可能xìng不超過二成!”
“哦……”林純鴻的眉頭皺了皺。
崔玉兒杏眼一直悄悄的打量著林純鴻,見他陷入沉思,眼睛裡露出一絲狡黠之sè,道:“咱們在盤順有兩個線人,據聞,鄧文貴好sè成xìng,並且……並且鄧文貴一直打著屬下的主意,要是屬下親往盤順,與他虛與委蛇,造反的可能xìng會超過六成!”
林純鴻想也不想,斷然拒絕道:“不行,此計萬萬不可行!”
崔玉兒見林純鴻拒絕得乾脆,一顆心止不住狂跳起來,低頭喃喃道:“既然捨不得玉兒去盤順,為何當初一直不到瑤華山看望玉兒?”
林純鴻緊盯著崔玉兒的眼睛,心情激盪,忍不住一把抓住崔玉兒的小手,“玉兒,我……”
崔玉兒的小手微微的顫抖,“我知道你忙,可是……”
林純鴻拉過崔玉兒的手,將崔玉兒摟入懷中,“玉兒,你去了瑤華山,我無rì不嘆息,但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我到北方後,每天都會想你,一想到你,就會鑽心的疼。後來,聽說你開了月白風清樓,還入了軍情司,我才想明白,情緣不是想忘記就能忘記的,也許,老天爺就安排你我廝守在一起。”
屋內甚為暖和,再加上崔玉兒內心躁動,她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林純鴻見狀,雙手將崔玉兒的絲絛解開,脫下她的鶴氅,扔在了椅子上。
崔玉兒雙臉cháo紅,兩眼惺忪,將頭緊緊的靠在林純鴻的肩上,喃喃道:“到現在,我一想到周鳳,心裡就很內疚,周鳳以誠待我,她會恨我嗎?”
“不會的,周鳳心地善良,縱然一時接受不了,最終也會想通的。”
崔玉兒雙臂緊緊摟住林純鴻的脖子,緊閉著雙眼,滿臉期待之sè。
瞅著崔玉兒如羊脂般白嫩的臉,林純鴻一陣意亂情迷,在她的唇上深深一吻。但覺的櫻唇柔軟,幽香撲鼻。
崔玉兒嗯了一聲,豐潤的身體緊緊貼靠著林純鴻。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