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懷瑾和顧家小生一道進京科考,相互也有個照應,若是中了舉,在朝堂上也有個伴兒,況且那顧家小生家中幾代為官,在朝堂上也有一定的勢力。”
蘇信語重心長的和蘇錦時說著其中利弊,“錦時,剛者易折。”
“爹,剛者易折是沒錯,至陰至柔方可縱橫天下也沒錯,只是待人之道可謙遜可恭敬卻不可一味地奉承逢迎。”蘇錦時直視蘇信,說的倒是鏗鏘有力。
蘇信凝視錦時良久,才說道:“錦時早些休息吧,今日之事我會去顧家登門道歉,只希望以後你做事前能多想想利與弊。”
說完,蘇信和趙氏便離開了她的房間,蘇錦時一人躺在床上,看著屋頂愣愣的發呆。
曾經陸靜沉也對她說過剛者易折,卻是笑著說的,她被她這樣的性格所吸引,卻也因為她這樣的性格而和她分手。
想了一會睡意來了,她便沉沉的睡去。
日子一樣的過,她有時幫年素賣賣豆腐,有時去自家酒樓幫幫蘇信,有時在家做做女紅,唯一不一樣的是蘇信和趙氏再也沒有叫她與別人相看過,對她的婚事也沒再有半句嘮叨。
一時間,她耳根子邊清淨了很多,卻也十分不習慣,蘇信和趙氏對她依舊如往常,只是少了那些嘮叨,她便覺得少了一些親暱。
有時候她發呆時會想,如果她爹孃對她還是如以前那般嘮叨,即使她使出渾身解數來逃避相親成親,她也覺得快樂。
一日,蘇錦時到年素家裡來幫她做豆腐,卻見年素家中有個婦人。
“年素,你賣豆腐的錢呢?”婦人的語氣並不好。
蘇錦時定睛一看,才發現這是年素的孃親劉氏,她皺了皺眉,第一次見到劉氏,她對她的印象就十分不好。
“娘,賣豆腐的錢都用來還債了。”年素的聲音有些冷淡。
“啪!”劉氏抬手就給了年素一巴掌,冷笑道:“我看你是不想給我吧,如今你這豆腐賣得好,便忘了是誰把你養得這麼大了?”
說著,劉氏又舉起了手,蘇錦時眼疾手快的跑到前面去拉住了劉氏的手。
劉氏的手被握得很緊,卻還是掙脫開來,她的氣焰頓時高漲,口氣很衝,“哪來的野丫頭?這樣不知好歹!”
蘇錦時站到年素面前,將她護在身後。
“你又是哪來的野婦?”蘇錦時冷冷的看著劉氏。
“我是年素的娘,你又是哪根蔥!我處理家事好像和你沒關係吧!”趙氏用力的推搡著蘇錦時,無奈蘇錦時力氣大,倒也沒能將她推動。
蘇錦時將年素往後推了一下,趁著劉氏不注意踢了她一腳,“果然是野婦,以後不準欺負年素,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劉氏被踢得腿疼,她捂住了退,穩住身子,她才道:“死丫頭,下次再來找你!”
劉氏離去,蘇錦時轉身看向年素,年素蒼白的臉上赫然有五個手指印,蘇錦時皺著眉碰了一碰,問道:“疼不疼?”
年素退後一步,推開她的手,說:“蘇錦時,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吧,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你這小丫頭怎麼這麼死心眼兒呢?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討厭我?”蘇錦時前進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年素。
年素別過頭,說:“你沒有讓我喜歡的地方。”
“該不會是我第一次見你害你摔倒還害你落水,你才這樣討厭我的吧?”蘇錦時猜測道。
年素沒有說話,轉身走到後院,準備磨豆漿了,蘇錦時一看她這樣,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她不由失笑,這小姑娘竟然這麼記仇!
她走到後院,坐在臺階上看年素吃力的推著石磨,閒閒地說:“年素啊,要不要我來幫你呀?”
年素涼涼的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