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錢不經用啊!
“不想了不想了,我還不信活人能讓尿憋死了,睡覺!”
頭痛的蘇宛豪邁乾脆的熄燈上床睡覺。
蘇宛做夢都沒想到,她在夢裡都想要的戶籍文書會以這樣一種方式被送到她面前來。
眼前這人依稀彷彿是見過的,但他長了一張普通到沒有任何特色的大眾臉,蘇宛盯著他的臉想了又想,還是隻覺得眼熟,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醉墨輕咳一聲,含蓄的提醒她:“昨天,我們在城門口見過的。”
016 樂極生悲
醉墨一提醒,蘇宛就想起來了,“你是昨天那個娘炮的小廝。”
醉墨茫然皺眉:“娘炮?”
蘇宛嘿笑兩聲,岔開話題:“不知你找我有什麼事?”
醉墨是個求知慾旺盛的小青年,沒得到娘炮為何的解答,便有些不高興的撇了撇嘴。
他將一張薄薄的紙張放在蘇宛面前,“喏,這是嚴公子令我給你送來的。”
嚴錦給她的?
蘇宛疑惑的眨眨眼,他們不是一拍兩散各找各媽了嗎?這銀子都給了,還有什麼額外的酬謝不成?
蘇宛的優點之一,就是從不做挾恩圖報的事。畢竟幫助嚴錦是她自願的,並非嚴錦拿刀架著她救他。所以,嚴錦願意報答她那是他有良心,不願意,那也怨不得誰。
當嚴錦將銀子給她時,她已經有了老死不相往來的自覺。雖然不知道嚴錦的身份為何,但他的衣料,他脖子上那塊價值千金的美玉,都很說明問題——他必然是上流社會的人物。這時候尊卑等級是很嚴肅很嚴格的事情,她這樣一窮二白還領著孩子的相當於寡婦身份的平民,實在連與嚴錦來往的資格都是沒有的。
是以,嚴錦令人送東西的舉動,才令蘇宛格外費解。
她又想起臨別時嚴錦曾說,若有事可以去找他。
難道這不是一句客氣的場面話而已?
她腦中已經想了這麼多,手上卻一點也不耽誤的開啟疊放在桌上的那張紙。
然後,蘇宛呆住了。
醉墨看了她一眼,道:“嚴公子說了,你眼下最需要的可能就是這個。”
簡直太需要了!她昨晚還因這個愁得睡不著呢。
蘇宛激動地雙眼發亮,雙手緊緊捏著那張薄薄的蓋有官府印章的戶籍文書,難得的語無倫次了起來:“啊,沒錯沒錯我很需要,真是太好了。原來它就長這個樣子的啊,昨晚上差點沒愁死我,可真是喜從天降福耀臨門啊哈哈……”
醉墨:“……”
小諾估計也瞧出自己的娘丟人了,忙輕咳一聲,好奇道:“爹,這是什麼啊?”
蘇宛這才省起自己得意忘形了,忙收斂了,然而再收斂,她眼裡歡喜卻仍是忍不住要溢位來。將文書仔細收拾妥了,對著醉墨感激的彎腰謝道:“多謝小兄弟。”
她這聲謝,醉墨習以為常的受了。他平日裡常跟著自家主子出門,那些個感激主子救了命的人,十個有九個都會對主子感恩戴德,連帶著他也沾了些光。一些個貧苦百姓,見不到主子的,見到他,總也要磕個頭行個禮讓他代為轉達的大有人在。
“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醉墨這話的意思是提醒她,有沒有需要他代她轉達的話。
蘇宛自然聽懂了,她笑眯眯的道:“麻煩小兄弟代我與嚴公子道聲感謝,這雪中送炭的恩情,蘇……蘇自強銘記在心。只盼嚴公子平安健康,事事順心。”
唉,要說這樁事美中不足的就是,那戶籍文書上頭戶主的名字赫然就是蘇自強。她蘇宛被活生生的變成了一個男人!
好吧,男人總比賤籍好,而且也更方便討生活!
醉墨不由得打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