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抖。”清水夏子聲音低啞的回嘴。
“嘖,那現在抱著我的是臺電動按摩機麼……”呲牙翻了個白眼,這傢伙這時候了還不忘記逞強,“想讓我抓住它就放輕鬆。”
聽了這話,清水夏子的呼吸稍微平穩了一些,僵直顫抖的身體也稍稍放鬆。
“縛道之四——灰繩。”
指尖發出的鬼道準確無誤擊中想要攀上清水夏子小腿的蛇,本來呈S型的蛇在鬼道的強大束縛力下繃直,變成了硬邦邦的一根棍子。
“沒事啦,看。”平子笑著抓起“蛇棍子”舉到清水夏子眼前晃了晃,然後便引來了夏子一把推開他,慌忙退縮到牆角。
看著她像個小貓一樣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眼睛裡盛滿恐懼,警惕的盯著自己,平子忽然起了戲謔之意。
“嘖,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清水夏子居然會怕這種連腳都沒有的低等生物。”嘲弄笑著,平子轉著手裡的“蛇棍子”一步步逼近牆角瑟縮的身影。
“哼,誰說我害怕了。”清水夏子表情僵硬的抽抽嘴角,像是要露出輕蔑的嘲笑。
“喲,是麼。”平子不懷好意笑著,裝作手滑將蛇扔到地上。“棍子”在地板上滾了幾圈,停在夏子的腳邊不動了。
“呃!”
看著她因為顧及睡著的人而拼命忍住尖叫的樣子,平子卻再也忍不住,抖動肩膀笑了起來。
***
五臟六腑因為恐懼而攪到一起的時候,卻有人在面前笑得開心。
我現在真想把蛇扔進平子大笑的嘴裡。但現實是手腳冰涼動也不敢動。
耳朵突然捕捉到細微的窸窣聲,我遊移著目光尋找發聲地,在平子身後的地板上——看見了一條棒冰粗細的小蛇正在地板上畫著S型。
這就是兒子了吧……母親被關在小黑屋,父親被五花大綁,兒子來尋仇了麼?!
胃裡一陣痙攣,我顫抖的抬起手指向平子真子,“是他乾的……你的殺父仇人是他不是我……”
“什麼殺父仇人啊!”平子輕鬆的用鬼道捉住了單槍匹馬闖進來的兒子,跟父親一起扔進院子,“我沒殺生好吧……再說你是從哪兒來的證據證明這兩個棍子有血緣關係啊!怎麼突然就轉變成家庭劇場了啊豈可咻!”
“還會有的……七大姑八大姨看見父子兩個的屍體一定會趕來尋仇的……說不定還會叫上鄰居,甚至是死對頭吉野家……”
“吉野是誰啊口胡!蛇也有姓名家族嗎?!”
“如果吉野家不同意,說不定會把女兒嫁過去和親……然後兩個家族一塊兒來討伐兇手……”
“所以說吉野到底是誰啊豈可咻!”
越想越可怕……吉野和本多都很可怕……
“哪裡有吉野啊口胡!還有這家子原來叫本多麼?!是臉上還是尾巴上刻著本多啊?!你不會真的是怕成這個樣子吧?!”
“……剛才那句是我的內心活動你聽不見。”我抬眸冷冷看著他。
“啊咧……?你就當是作者的BUG……”
“總之,現在很危險。”我站起來,僵硬走到門邊關上門,“我們現在應該想想對策。嗯……不如寫個牌子插在屍體旁邊,‘這不是吉野家乾的’,就這麼寫。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手段肯定會被本多家看穿,就這樣順利嫁禍給吉野家,於是兩家廝殺起來……”
“……喂喂,我都無力吐槽了啊……你是有多惡毒啊,吉野很可憐吉野會哭的啊……重點是,你到底是多執著於家庭劇啊豈可咻!”
“……吉野好像真的很可憐。”
“這不是重點啊!你適可而止吧我說!”
平子無力的垂下肩膀,呲著牙衝我翻死魚眼,“放輕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