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的葛利姆喬居然會對人類少年的遊戲機感興趣，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比銀桑西裝領帶的去當律師還要違和。

“看什麼看！誰規定不允許了？！”葛利姆喬惱怒的齜牙咧嘴。

“嗨嗨，允許允許。”我好脾氣的沒有跟他爭吵，“那然後呢？不會是讓我帶你去買PSP吧？”

葛利姆喬別開腦袋，遊移著視線“嗯”了一聲。

為毛是我？！為毛偏偏是我？！虛圈之王就這麼閒嗎，閒到來現世淘遊戲機？

縱然心裡寬麵條淚，在葛利姆喬凶神惡煞的瞪視下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乖乖當起了葛大王的導購。

***

去浦原商店借了一套義骸，又給莉莎發了個簡訊說今天可能晚些回去，我這才領著皺著眉頭一個勁兒嫌棄義骸不舒服的空調君往ACG街走去。

“你有錢？”我突然想起嚴肅的問題。這麼貴的東西我可不能給他報銷。

葛利姆喬很大佬的拿出一張銀行卡在我面前晃了晃，“這是藍染給的，說裡面有【譁——】元。”

我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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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不一會就收穫多多了，不僅是PSP，PS2；PS3；NDS毛的，還有膝上型電腦，葛大款幾乎是看見什麼買什麼。

誰讓人家有錢，誰讓人家有【譁——】元。該死的有錢人。

“這個，是什麼？”不恥下問的葛利姆喬桑第【譁——】次舉著某個物件問我。

我無力的看著他手裡的遊戲盤，左上角寫著大大的R18，封面是女人朦朧的剪影，還有一行字：讓你享受前所未有的征服感。

我知道他八成是衝著“征服感”著三個字去的，可這個征服感不是他想的那個征服感啊……

“這是挫男玩的遊戲，你玩這個好了。”我抽走他手裡的盒子，把一個槍戰遊戲遞給他。

“為什麼不讓我玩那個？”葛利姆喬很執著的皺著眉頭。

因為媽媽我害怕你誤入歧途……要知道土方變成宅十四就夠雷的了，難不成格力要變成宅空調麼？！

然而葛利姆喬對軟妹子的執著超出我的想象，頻頻拿起少女相關的東西問我是什麼，我敷衍回答，一次次從他手裡抽出物品放回架子上。

終於葛利姆喬不耐煩了，正欲大吼，卻見店員掩嘴笑看著我們：“先生啊，你還看不出來嗎，女朋友這是吃醋了啊~~~”

女朋友？哪裡哪裡？？店員小姐你霧很大啊……

趁葛利姆喬發飆砸壞人家東西前，我飛快的刷卡付賬拉著他走出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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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暈染天邊時，購物終於結束。我跟他回到那個小公園，正坐在長椅上歇息。葛利姆喬笨拙的搗鼓著PSP。

“真好啊，死神也是，虛也是，隨時可以來現世度度假。”我望著公園裡嬉笑的孩子，淡淡笑著感嘆。

葛利姆喬哼了一聲不說話。

“……而且還有無盡的生命。”這才是最重要的吧。

“你羨慕？”他偏頭問我。

我斂下眸子，“羨慕又有什麼用。”

“切，沒什麼好羨慕的。無止盡的生命跟死了沒兩樣。”

“那我也寧願死一回。”

葛利姆喬皺起眉頭：“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酸溜溜的了。”

我輕笑出聲不予置否。他眉頭卻皺的更深了，“難看死了，不想笑就別擠出笑臉。”

PSP裡傳來噼噼啪啪的戰鬥音效，時不時混雜著葛利姆喬“該死怎麼又掛了！”的怒吼。遠處小孩子的嬉鬧聲漸漸變得不真切。

我沒辦法成為死神，也不能變成破面。明明只是個人類，卻在覬覦著永恆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