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忍,但這馱貨的畜牲躁動起來你怎麼管。
不知是哪一匹起的頭,馬鼻子哼哼著隨即牽動著身後的貨箱往前斜,那蹲在車廂旁的倒黴蛋沒來得及躲閃被砸在腰上,隨即那一片的人都開始亂了起來。
有人在喊“動手了!他們竟然敢動手!”
接著就是“抄他姥姥的傢伙,幹他!”
這讓剛走進貨堆中央還沒來得及檢查的黑鬼一愣。
其實不光是他,鏢頭那邊也是同樣。
不待雙方老大喊話,本就緊張的局勢像是被火藥桶給點了,蹭的一聲燃起來了。
山上端著弓箭的土匪中有一人突然感覺到下腹一痛,身邊夥伴還在糾結要不要開弓,就見他們老大被人擁簇著站在中間,對外喊道“你特麼敢陰我!”
那邊,偽裝成推車工人的巴衛抄起傢伙就是當頭一下,只打的那土匪頭顱開瓢,眼睛凸起顯然直接給幹廢掉了。
旁邊有不少人見著,也起了歹意,而這股情緒似乎瞬間就將所有人都包裹了進去。
外圍的商隊負責人急得是滿頭大汗,他連忙叫道“別動手別動手!”可沒有人去聽他的。
一旁的鏢頭深知這種時候讓人停手幾乎是不可能的,他深望了那黑鬼一眼,短短几息的功夫,這位便下定了決心。
只聽這位素來寡言少語的鏢頭蹭的一下亮出刀來,刀鋒銀亮,他低喝了聲“殺!”
只見短刀化作殘影,那刀身以及使刀的主人皆化作飛矢般,射向人群中的匪首。
在無人注意到底角落裡,棺材被一塊白布遮著。就在剛剛,那匹靠著棺材的馬匹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驚到了似的,至今仍是不敢靠近那塊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