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響,“奪命血劍”歸鞘!
武凱右手一抬,閉死了左臂的“臂儒穴”,伸手掏出一方雪白的線絹,抹乾淨了嘴角的血絲,一面仔細著著三個藏身林中的人物。
只見他們,一式黃色緊身衫,胸前對襟密排扣。
左胸,各有一隻深黃絲繡髏,狀甚可怖!
骷髏之下,兩條白色絲繡交叉枯骨。
武凱看了一會兒,突然仰天一聲淒厲長嘯,向著東方狂馳下山而去。
直到他的身影越來越小,消失在“大戈壁”中以後……
一棵合抱大樹,突然開了個門,走出兩個衣著完全與死去三人相同的老者來,一躍三丈餘,幾個起落,至死者身邊,俯身看了看。
峰頂上,遍地鮮血。
老人輕嘆了一聲,回頭朝另一老者道:“老嶽,這小子可真兇!”
老嶽粗聲粗氣道:“他媽的,這小子恐怕不是人,‘天外三絕’中的老二簾風先生都栽在他手裡,黴素王啊!我看咱們還是趕快回去報告舵主吧!守了幾年了,就是守他媽的這個小殺星,差點把老命都送掉。”
老王長嘆一聲道:“他們死得也真冤!記得總舵主在他這石上留字的本意,就是要引他出來,而且一再叮囑咱們不許露行蹤,可是…”
老嶽道:“他媽的,老子差點叫出聲來了。”
老王又是一聲長嘆,道:“媽的,叫出了聲,還不就是這個樣兒,大不了用血洗洗地罷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把三人的屍體抬進林中,然後進走林深處,牽出五匹駱駝來,下山匆匆離去。
再說武凱辨明瞭方向,如流星劃空似的,向東方疾馳而去。
他的左臂,在與諸葛未亮打到第九十六招上,被完全打折了。
一陣疾馳,斷骨刺穿了肌膚,滲出點點滴滴的鮮血,他心頭感到陣陣刺痛。
若不是點閉了臂根上的重穴,他會失血而亡。
但是,這點刺痛,在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願望:“娘,我要回去看我可憐的娘!
七年了,娘不知道怎樣了!“
他的腦中,浮起了一副圖畫,娘,還像七年前一樣的美麗。
一切,都還是老樣子。
他,撲進了蓬包內,跪伏在孃的腳下,埋頭在孃的懷中,傾訴著他所受的委屈,及人們的殘惡。
娘,那雙又白又嫩的小手,會像以前一樣,輕撫著他的頭髮,柔聲道:“乖,孩子,別哭了,娘疼你!”
他心中感到陣陣激動,眼淚不禁奪眶而出。
左臂,又感到陣陣刺痛。
他輕輕皺了皺眉。
他奇怪,為什麼他所遇見的人都是那麼殘酷。
月影西沉白天又到了。
他的腦中感到陣陣暈眩,唇乾欲裂。
他發狂似的賓士著,好象流星劃過夜空般的快捷。
中午——烈日高懸,“在戈壁”沙漠中,籠罩在一團燥熱之下。
汗珠,如雨水似地從他額上滲出。
飢火如焚,六天以來,什麼都沒吃。
喉中幹得要冒出火來了。
但是,他還是拼命地狂奔著。
太陽,下去了又出來。
曾幾何時,一群兀麻醉,盤旋聚集在他的頭上。
他的身形,顯然緩慢了下來。
汗,流乾了。
他無力地抬起頭來,望了望那萬里無雲的晴空,除了那幾只討厭的兀鷹外,只有火輪般的太陽高懸著。
第三天。
武凱拖著疲憊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慢慢前進著。
終於——腳下一個踉蹌,他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