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之又道:“如果為師的推測不錯的話,你這一點微末道行,還抵不上人家一彈指的,就算是為師的,也敵不過那人……”
言及此,倏然住口道:“來,為師的要告訴你一點本門的戒律,本門戒淫不戒殺,戒亂而不戒盜。也就是說,正邪之念,皆在於心,行事宗於心為正,違心則為邪,你懂嗎?”
武凱一臉虔誠道:“凱兒懂了。”
血魔又道:“凱兒,你可知道血劍上的線索在何處嗎?’”
武凱道:“凱兒不知。”
血魔笑道:“把劍給我。”
武凱將劍解下,雙手捧上。
血魔一面端摩著血,一面道:“老夫昔年已經參透出此劍上的端倪所在,但雄心已泯,故未前往取出拳經,況且拳經所在地,機關重重,但寶物卻是很多,其中有幾件,是你將來行道江湖時不可缺的。”
言及此,單手陡然一震,“碴”地一聲輕響,奪命血劍的劍鞘突然脫了出來,露出另一個血紅美麗的鞘來。
鞘上血影流動,寶光暗射。
隨著脫下的那層劍鞘,一張淡黃色的小紙,飄然落在地上。
血魔道:“拾起來,念給我聽!”
武凱依言拾直紙條,低聲念道:“水中央,火中洞,洞中魚,魚中天,天中墓,墓中人,人中人。”
血魔點頭道:“對了,就是這七句偈語,你可盡力去找‘滴血拳經’。待經上功夫練成後,你大概可以與我所說的那人對敵了。”
武凱詫道:“那人是誰?武功竟如此高?”
“沙鶴血魔”道:“日後自知,此刻少問,好,你躺下,為師的替你療傷。”
一連三天,武凱傷勢已愈。
“沙鶴血魔”在這三天中,盡力指點他的武功,並教以‘血’的第二步口決。
三天中,武凱學會了“血光迷離掌”的步法,及三招中所殘缺不全及日未曾發揮出來的式子,並學會了本門暗器手法。
而“奪命王劍”亦已能與“血光離掌”配合互換使用了。
他還知道了,自己目前所會的並不全,要想學全,只有在找到“滴血拳經”後才有希望。
“沙鶴血魔”又告訴他許多老一輩人物的典故,名字,及武功咱數與破解的方法。
武凱真想不到,這個令武林人物聞名膽落的大魔頭,竟是這麼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
他覺得師父太可愛了,他們幾乎無所不談,談無不盡。
三天後,是一個黃昏。
老人對武凱兒道:“凱兒,待為師的助你再清理一次穴脈,為師的就沒有什麼本事再教你了!”
武凱受命危坐,五心朝天,‘血’運起暢流全身。
老人出掌微幌已經點住了武凱的“睡穴”。
武凱已覺睡意侵入,呵欠連連,轉瞬進入夢鄉。
恍惚中,一股奇熱浪潮,自“命門穴”中狂擁而入,衝入全身各穴脈中。
熱度越來越高,武凱終於忍不住,暈了過去。
良久——武凱醒了過來。
耳畔傳來一絲軟弱無力,但心滿意足的笑聲。
武凱吃了一驚,轉過頭去。
只見師父臉色慘白,嘴角滲出兩行血絲,氣喘噓噓地望著他。
武凱心頭大震,顫聲問道:“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了?”
“沙鶴血魔”軟弱無力地自懷中掏出一小囊,交給他道:“待你找到‘滴血拳經’,功成之日,開囊視之,可知一切,為師的,已將三甲子功力完全交給你了。”
武凱心中一酸,兩顆淚珠沿腮而下,哭道:“師父,師父,您老人家……凱兒對不起您……”
“沙鶴血魔”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