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請聖上將你調到江南來,也是十有八、九,水到渠成的事情。”
賈璉聽了,心中越發振奮。當即拍著胸脯打包票,只說定然促成此事。
林如海和賴尚榮二人但笑不語,倒也鼓勵了賈璉好些話。無非是以利誘之,說的人別有用意,聽的人自然也是想入非非。一時間唯有賴瑾和沈軒兩人看得偷笑,也不與眾人理論。
如此這般又過了兩三個月,賈璉這廂同漕幫的人已經接觸了不下百十餘次。兩方俱都是虛以委蛇,經過你來我往的試探,漕幫以及背後的人想是對賈璉放了心,終於主動談及販賣私鹽之事。
賈璉微微一笑,把玩著手中酒杯,輕佻笑道:“我還以為你們只是隨便說說的,怎麼,竟也真有此意?”
那漕幫二當家的開口笑道:“璉二爺這話說的好不心虛。難不成你心裡就不想多賺幾個錢花花?”
“我還是先前的話。這種事情也未必就全無風險。我如今隨你們出來,有吃有喝,又玩的樂呵,又很不必我自己花錢。我便也覺得自在的很。那販賣私鹽一事,雖說利大,但終久是觸犯律法的行當。倘或沒人發現也就算了,倘或真的抖摟出去,我又有何面目去見林姑父和我家裡人?”
想是眾人暗暗打探了賈璉的行事作風,聽到他如此說話,反倒不以為意。各個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向來沉默寡言的漕幫大當家的笑道:“璉二爺倘或真有這個心思,今次便是個絕好的機會?”
賈璉不以為然的輕笑一聲,挑眉問道:“哦?”
漕幫大當家的神秘一笑,湊到賈璉耳邊,竊竊耳語起來。
賈璉聽了半日,開口說道:“這件事情太危險了。一個不好抖摟出來,那是要掉腦袋的。”
“從來富貴險中求。何況以璉二爺的身份,即便是事情敗露,難不成林大人真的會大義滅親不顧你的死活?”漕幫老大說著,搖頭嘆道:“不是我說句不好聽的來。恐怕屆時我們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折在裡頭,你也未必出事罷?”
也有一種可能,便是事情敗露,你們藉著我的緣故刻意攀扯林大人,只說他官商勾結,反咬一口。賈璉心中冷笑,口中越發遲疑說道:“可是這樣終久於我名聲有損。”
“男子漢大丈夫,做點事情豈能如此瞻前顧後?璉二爺須知,此筆買賣做成了,我們可是能賺最少這個數。”說著,手指在賈璉眼前比劃了比劃。
賈母嗤之以鼻,開口說道:“區區十萬兩,就想讓我冒險,也太不能了。”
漕幫老大搖頭輕笑,開口說道:“是一百萬兩。”
賈璉瞳孔驟然緊縮,面色陰晴不定的沉吟半晌,方才咬牙說道:“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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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或者下下章,某人便要告白咩~(≧▽≦)/~啦啦啦
39為父擋刀賴瑾受傷
整頓官場遭人嫉恨;為父擋刀賴瑾受傷
月黑風高;夜幕低垂。揚州城郊一處偏僻的碼頭上;依稀可見人影攢動,無數苦力正揹著一袋袋私鹽來回往返。
賈璉跟漕幫幾位老大站在一旁觀看著,心情有些忐忑。
那漕幫老大瞧見賈璉半日不說話;誤以為賈璉是被這情況嚇到了,頗有些自得的開口笑道:“都說什麼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其實在我們這些個鹽商眼中;區區十萬兩又算得了什麼?當年錢塘江觀潮,一位鹽商竟吩咐下人往江水裡倒了不計其數的金葉子;就是為了要看那浪裡飄金的彩頭。這種闊綽,也只有我們鹽商才能做得到。”
賈璉聽完,訕訕的點了點頭,心不在焉的附和道:“那是。自古鹽商最闊綽,天下何人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