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不管是錢財上的,還是祥兒考學,離了上坡村她可是兩眼一抹黑,全靠小姑走關係了,所以就連她瞧不上眼的胖外甥,她也腆著臉哄著。
不過想到橫死的徐興達和陳氏,還有即將被趕出鎮子落魄無人可依的徐北跟那個小雜種,小王氏的心情又美妙起來。
姑嫂兩人來到前面的鋪子裡,就看到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站在門口晃著一條腿斜著眼睛說:“老闆娘,我們兄弟可是替你把事情給辦好了,你是不是該把另一半錢給付了,對了,還有我兄弟的醫藥錢,我兄弟為了你們的事可吃了不少苦頭,這看大夫的診金和藥錢可不能少了,否則,哼……”
腿晃啊晃的,不是他不想停下,而是疼得打顫,至於眼睛為什麼是斜的,因為那邊有人盯著他,他在看別人臉色行事說話,這老孃們,動作還不利索點,好讓他早點交了差使。
“什麼?還要另外加錢?小姑,你不是說好了給了那些銀錢就能把事情辦好的嗎?”小王氏一聽又要加錢可不幹了,立刻叫囔起來。
小混混掏掏耳朵作不耐煩狀:“這大嫂誰啊,老闆娘,我兄弟現在還躺著呢,你們要是不把我藥錢給掏了,我馬上把你們的勾當說出去,還有你們這鋪子,可別怪我跟兄弟們不客氣。”
徐桂花忙拉了小王氏一把,這些混混能替她辦事,也能背後搗亂,這人還是她丈夫請過來的,她丈夫認識的人脈廣一些,三教九流的什麼都有,不過眼下丈夫不在,所以也沒必要跟這小混混計較什麼,先把人打發了,再讓丈夫找人拿回該得的東西,所以堆起了笑容說:“小兄弟,這是我大嫂,不是鎮上的人,不認識小兄弟,有得罪之處還望小兄弟多多見諒。小兄弟,你長順大哥有事外出,等他回來了,我讓他帶好銀子去找你如何?”
小混混繼續晃著傷腿說:“羅嗦什麼,再不掏銀子我回頭就告訴那小子是誰要我們兄弟砸了他的攤子。我說老闆娘,那小子小小年紀怎麼就得罪了你們了,你們這些人,”嘴裡嘖嘖道,“面上裝得一本正經,也不見得比我們這些兄弟好多少,這良心可是壞透了。”
被奚落的徐桂花面皮一僵,幸好現在鋪子裡沒人,這話沒被人聽了去:“小兄弟,你們做事什麼時候還要問緣由了,向來不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嗎?你放心,等我見了人離了鎮子立馬把剩下的銀子和藥錢給你,至於那小子,分明是偷了我們鋪子裡的東西,我沒把他抓起來送官只是趕出鎮子,已經是便宜他了。”
知道不用自己再往外掏銀子了,小王氏的那股子氣也癟了下去,她同徐桂花不同,只是普通的鄉間婦人,也許在鄉間會耍橫撒潑,可面對鎮上惡霸一樣的混混,卻沒膽子頂著乾的,這時候老實地縮在徐桂花身後,看徐桂花不動聲色地編著謊話心裡既羨慕又妒忌,想著,等她兒子阿祥出人投地後,她也能跟小姑一樣不用害怕這些人了,更甚至,這些人還要討好她。
不料事態根本沒往這對姑嫂預料的方向發展,徐桂花的話剛說完,小混混莫名嗤笑一聲,這姑嫂二人就聽到一個耳熟之極的聲音響起。
“姑姑,伯孃,真的是你們要這人來對付我,把我趕出鎮子?我起初還不敢相信,沒想到姑姑你不認我不說,還汙陷我偷鋪子裡的東西,姑,伯孃,我爹孃剛過世,你們就要把我跟敏慶往死裡逼,你們真的是我的姑姑跟伯孃嗎?”
徐北從角落裡走出來,一手捂著胸口,受傷之極又絕望地望向因他的出現而目瞪口呆的兩位婦人,徐北心裡抹了把淚,他這可算是用生命來演戲了,他容易麼。
一手揉了揉眼睛,眼睛很快紅了,再加上之前小混混誘使徐桂花說出的那番話,隨同他們前來的人全都倒向了徐北這一邊,再加上途中張猛趁機替徐北宣傳了一下,他們兄弟二人在父母過世後在徐家的境況,圍觀者很容易就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