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彌天看了、滿足了,什麼客套的讚美都沒說,只道兩個字,“走吧!”
望著他偉岸的背影,讓人有安心的感覺,談落日腳步慢慢跟上。
若是他們此刻沒有對立的身分,她應該能與這樣的男子相談甚歡。
回到屋前,兩人都覺得夜色的確晚了,也沒再多說什麼,在談落日要道別前,衛彌天問:“我明天方便前來嗎?”
美眸一抬,在燈籠的映照下,談落日的臉色竟有些酡色。
“……黃昏吧!那時候我休息在家了。燈籠給你帶著,明日再還我。”她說完,低了頭走入屋內。
身為人的時候,她沒有過這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為何她此刻的心跳莫名劇烈?連身為大夫的自己也無法診斷是否病了。
她真病了嗎?
沒有察覺談落日的疑問,衛彌天抿著笑意,轉身離開,正巧瞧見了夜空。
不只他的心,今夜,連月娘的臉也帶著笑。
那種甜美的笑,彷佛是嚐到了天下最美味的食物般,讓他咀嚼在心頭,濃得化不開。
第三章
清早,鳥啼花香之際,杜曉成呵欠連連地趴在案上。
昨日忙了一整個白天,好在有柳雲嫣的食物,要不他想今天自己大概就要到大夫那裡去報到。
“十全大補湯”,一想到昨日湯裡的顏色,他差點連早點都吐出來,沒想到好一陣子沒吃到師父的食物,他的功力又精進數倍了,真是愈來愈糟糕。
好在上天可憐他,派了一個柳雲嫣來救他脫離苦海,要不然師父說要在靈山村待得久些,他不就英年早逝,嗚呼哀哉了!
為了不讓自己繼續悲慘下去,他已經開始考慮要向柳雲嫣學廚藝。
衛彌天剛走出房便詫異徒兒今兒個會如此早起。“曉成。”
“師父,早!我已經煮了稀飯。”
還不怕麻煩地下廚?怪哉。
“曉成,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難道是昨晚那湯……”
杜曉成一聽見師父終於要坦承自己的罪有多深時,忙不迭地挺起身子,睜大眸子,他要聽聽師父如何批評自己昨夜那鍋失敗至極的湯。
對啦!對啦!師父,你就用力地說抱歉吧!反正徒兒鐵定原諒你。
“沒讓你喝夠?”
啥?喝夠——要是他喝夠,包準死得不明不白,師父好的不學,偏偏喜歡學習自己一生也不拿手的事情。
“師父,你都不覺得自己的味覺有點異於常人嗎?”幸虧他機靈,趁著師父一個不注意,把湯往窗外一倒,否則今天他恐怕很難見到太陽。不過很不幸地,窗外的花草替他接受了荼毒,全死光了
衛彌天一頓,然後再反問:“會嗎?”
盯著師父那種無辜的神情,杜曉成也不知說什麼才好了,反正他剛才已下定決心非在這段時間內學會柳雲嫣的一招半式不可,還是靠自己比較妥當。
結束這個話題,杜曉成盛了稀飯上案,然後盤腿坐在席上,拎起筷夾菜,嘴裡的問題又順口溜出,“師父,昨夜你又晚歸了。”
別以為他早睡就睡得死,一點風吹草動還是能驚醒他。
“嗯,我去了趟靈山。”衛彌天簡言道。
“不是上次才進去過?”
“看看嘛!”對於曉成愛問到底的性格也真不知是好或是壞。
“喔,那下次我也要去『看看』。”他倒要看看師父究竟在看什麼,看得連覺也不回來睡。
“嗯,好。”
“對了,師父,我昨日下山前,發現一隻魍魎和山魈,你不是說山魈的角能做藥引,要不要去抓來啊?”昨日師父囑咐只是讓他上山觀摩觀摩,不準動手,害他沒得大展本事,遺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