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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部分

慰問了凱旋地大唐精兵——其實多半就是李賢的親兵團——緊跟著再去對高句麗王族曉諭了大唐仁德等等政策,總而言之一句話,宰相該乾的上官儀都幹了,宰相不該乾的上官儀一件都沒幹,時人所稱的“名士”風範顯露無遺。

大唐尚武尚騎,這年頭宰相外出也常常是騎馬,上官儀雖然是標準文人,但騎術也並不比李賢遜色,這一路上和李賢並肩而騎,開始還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但漸漸地找回了當初和李賢在家裡喝酒的感覺,也就開始沒了那麼多忌諱,反正四周的都是兩人心腹當中的心腹。

“天后執政,朝臣們已經幾乎有兩個月不曾見到陛下,不少人都憂心忡忡。”開啟了話匣子,上官儀這話頭就堵不住了,“倘若太子在也就罷了,偏偏太子也病了,東宮閉門不見外人,甚至連太子妃都不曾出來接見命婦,外頭的流言已經是絡繹不絕,還有人在暗地傳說陛下和太子已經被天后毒殺。”

這話藏在上官儀心裡一直沒敢說,就連郝處俊想要叩請命都被他死死攔了下來,如今卻在李賢面前抖了個乾淨,甚至連毒殺兩個字的忌諱也顧不得了。這憋了許久的鬱悶一旦抒發出來,他就感到暢快了許多,也沒指望李賢能給什麼建設性建議。

“那什麼都是街頭巷尾的傳言,不足為信!”雖說李賢心目中的老媽也是一個百變形象,但從眼下的情形來看,他還是不怎麼相信那些道聽途說。但是,對於蓬萊殿和東宮的情形,要說他真的不擔心那卻是不可能的。要知道,以往但凡有什麼事情,武后總不會忘了知會他一聲,這次卻沒有半點風聲,不得不令他心情沉重。

“事情絕不會空穴來風,天后一直不肯讓群臣入見陛下和太子,這實在是太荒謬太蹊蹺了。”上官儀忍不住又抱怨了一句,忽然扭頭認認真真地看著李賢,最後才迸出了一句驚世駭俗的話,“雍王,太子之下便以你最尊,眼下這個節骨眼上,你就應該做外朝一言九鼎的那個人。”

一言九鼎?李賢聞言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他從來都認為天塌了有高的人頂著,如今自己成了高的那個人,試問他如何高興得起來?長安在望的當口,他只覺得頭越來越痛了。

第五百六十一章 千目所指,萬人空巷

嚴格意義上來說,高藏高德武等等高句麗王族並不是長安的高句麗客人。就在他們之前半個月左右,泉家父子就先到了,同時抵達的還有同樣姓泉,名分卻定格為叛逆的兩個人——泉男建和泉男產。

儘管同樣屬於俘虜,但比較識時務的泉男產待遇就高一些,而自殺卻沒死成的泉男建則是像看死囚那樣嚴格看管。與此同時,他們一母同胞的兄長泉男生卻和泉獻誠一起住進了長安城的豪華宅院,雖說沒什麼實權,但安享榮華富貴總比在高句麗丟了性命強。

上官儀一路走一路對李賢嘮叨泉家父子的安置情況,等能夠看到長安春明門的時候,車隊便漸漸慢了下來。李賢的眼神很好,所以不用老上官解說,他就能看到那些鮮豔的袍服。緋色袍子的人最多,其次就是青色綠色,但中間那幾抹紫色卻讓人不敢忽視。

這大唐做官一二品官聽著好聽其實沒實權,所以三品就頂天了,那紫色的衣服不知道有多少人盼望著。隨著漸行漸近,李賢已經能辨別出幾個熟悉的人影——李敬玄是少不了的,腰桿還是那麼筆直;郝老頭看上去瘦了一圈,表情就好似人家欠他百八十貫錢似的;許敬宗許老頭的出現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還有盧國公程處默居然也來了!

除此之外,迎接的官員中還有不少他認識不認識的人頭,其中不乏往日喝過酒的酒友。當然,如此大地場面也少不得王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