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以為這輩子都是山賊了,沒想到還有保家衛國的一天。皇上,您放心,我一定幫您把……”
“胡愛卿有心為朕出力,朕當然求之不得。”鄭晟睿打斷了胡三。
丁文長有些失望。滿朝都知皇帝想一統天下,可沒人確切地知道他想從哪裡開始。或者,有人知道,只是訊息尚未散播出去。
其實馮繼凱等人心中清楚,以眼下的兵力,能打下南吳就算不錯了,一統天下簡直是白日做夢。此次宋維德稱病不出,一來固然是因為宋家一向是反戰派,二來,估計也是把此事當笑話看。朝堂之上,大多數人心中敞亮,可自從金公公死後,敢說話的人越來越少,更何況這種忤逆皇帝之意的話。
近期,鄭晟睿一直在調兵遣將,每日上朝議的都是這事,可真正願意領兵打這場仗做前鋒的,大概只剩下眼前的二愣子胡三。
之前,宋舞霞與丁文長分別對胡三說也說過,勸也勸過,奈何胡三聽聞打仗,建功立業什麼的,就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異常。雖然宋舞霞已做了最壞的打算,想用新研製的火炮讓胡三多一份保命的機會,但丁文長一直想著再勸勸胡三,只不過一直沒時間與他單獨喝酒。
眼前,看皇帝如此“委曲求全”,居然與胡三在酒樓喝烈酒,除了胡三性格單純,較容易控制,應該也是這段日子的調兵遣將十分不順利,讓他退而求其次,不得不重用胡三。
鄭晟睿雖然成功打斷了胡三,阻止他說出不該說的話,但見丁文長若有所思,心中氣憤異常。這種感覺就像是不願被人看到的秘密一下子暴曬在烈日下,還被自己的仇人指著鼻子嘲笑。同時,胡三一口一個“丁兄弟”也讓鄭晟睿頗不是滋味。
“胡愛卿,聽你剛剛說起孝和,她的身體好些了嗎?”鄭晟睿故意問,眼睛有意無意瞟過丁文長。
胡三抓了抓頭,茫然地看看丁文長,答道:“你說妹子啊,她一直在丁兄弟家呢我也好久沒見到她了。”
丁文長不知鄭晟睿意圖,只能小心糾正:“狀元爺此話差矣。松柏居原本雖是家父所建,不過自元宵燈會後就不再是丁家的產業。”
聞言,鄭晟睿冷冷一笑,而胡三只覺得稀裡糊塗的,撓著頭嚷嚷:“哎呀,反正,我就知道妹子在那什麼松柏居住著,大家都不能去打擾什麼的。”想了想又說:“對了,我快走了,總要和妹子說一聲的。丁兄弟,你能帶我去見妹子的吧?”
“這……”丁文長一臉難色,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鄭晟睿。此刻他已然明白了皇帝的意圖,回道:“這事恐怕要和太后娘娘說。”
鄭晟睿表情一窒,正欲開口,胡三又搶著嚷嚷:“怎麼又和太后有關?丁兄弟,你能把自己的兒子送進那什麼松柏居,一定也能帶我去見妹子的吧?”
鄭晟睿輕笑,對著丁文長說:“丁大人固然是一番好意,只是世人恐怕都與胡愛卿想得一樣。松柏居是你丁家的,自然由得你自出自入。”
“皇上這話,在下實在擔待不起。”說著,丁文長起身立在一旁,一臉惶恐。
鄭晟睿冷哼。若不是丁文長把宋舞霞藏在松柏居,宋修文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攔著他進出秋水閣的。對於宋舞霞,在他想來,一個女人,得到了她的身體,還怕得不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她既然把他的情意視為草芥,幾次三番糊弄、欺騙他,他自不會輕易放過她。當然,在此之前,他一定要先得到她的人。
胡三莫名其妙地看著鄭晟睿與丁文長之間的炙人氣息,摸不著頭腦。他自認與丁文長比較親近,遂對著他說:“丁兄弟,你這是怎麼了?皇上也沒說什麼啊”
“是”丁文長點頭附和胡三,一字一句說:“皇上只是擔心孝和郡主。作為郡主的未婚夫,在下十分感激皇上的心意。只是郡主住在松柏居養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