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身體一向不錯。等到五個月多的時候,孕吐便不會這麼嚴重。”
……
兩人斷斷續續說著話,大約半個多時辰後,丁文長帶著滿臉通紅的胡三回來了。兩人便打道回胡家,臨走時胡三還叫嚷著第二天要去找鄭晟睿退婚。
宋舞霞本想勸阻胡三,被丁文長拉住了。待他們走後,宋舞霞忍不住問:“你不要告訴我,是你慫恿大哥去找鄭晟睿,萬一出了什麼事……”
“不會有事的。即便有事也是皇后的事。”丁文長笑答。
“你什麼意思?”
丁文長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坐下,解釋道:“雁翎現在不止是宋家的外孫女,更是胡大將軍的嫡長女,手上都是精兵。大皇子娶了雁翎,皇上不怕嗎?此番皇后偷偷摸摸的,估計一來是試探,二來,她應該還未對皇帝說,或者皇帝並不贊同……”
“所以你讓大哥把這事捅到皇帝那?”
“放心,我已經告訴胡大哥,千萬不要說他不願與皇家結親,只讓他死咬一點,他的女婿決不能納妾,一旦成了皇帝,也不能有嬪妃……”
“現在鄭晟睿才是皇帝,他聽到……”宋舞霞轉頭看向聽文長,“你故意的”她控訴,“你不怕大哥得罪皇帝,鄭晟睿治他的罪?”
丁文長搖頭,“大概是因為胡大哥想事情簡單,又是直腸子,皇帝是真喜歡他。不過大哥對他也是真心的。”
“不管真心不真心,大哥是好人,如果他知道皇帝的那些卑鄙事,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相信他。”宋舞霞反駁。
丁文長沒再與她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皇后那邊,我想讓她知道,我們是贊成這樁婚事的,但同時要她保證,一旦我們離開,她不會為難雁翎,為難胡家的人。眼下我還要顧著太后那邊,暫時不能進宮,只能想辦法把話遞進去。”
宋舞霞想想,如果他們與皇后的協議是真的,他們確實應該這麼對陸妙彤說。想著兩人的“多重間諜”身份,她不禁在心中嘆息。可想想太后那邊,她又忍不住擔心。“你想到理由讓太后同意放軒兒離開了嗎?”
丁文長再次搖頭。“有貨船的事在先,太后雖什麼都沒說,但她已經在懷疑了,所以我想,要說服她真的很難。萬不得已,我們就在行動前的半個月偷偷把軒兒送走。他比我們先行半個月,想來會比較安全。”
“那雁翎、雀翎呢?還有,萬一被太后發現呢?你也知道,府裡的人,太后的,皇帝的,皇后的,各各都有可能看到不該看到的。”想著他們被“各門各派”監視著,只有在房間內才能躲開各種窺視的目光,宋舞霞就覺得鬱悶。
丁文長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背,解釋著:“我都說了,這是最後的辦法。反正還有近四個月時間,應該能想到其他辦法的。”
宋舞霞知道他這只是安慰她。想著他也夠為難的,她又幫不了什麼忙,全部的擔子幾乎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她只能微笑著點點頭,表示自己怎麼都會相信他。
日子又過了兩天。這一日,宋舞霞正在房內吐得厲害,幾乎一天都沒吃過東西,門房突然送來了名帖。因丁文長這些日子都在外辦事,白天很少在,綠桑正想推掉不見,卻見帖子的落款居然是宋允琪。她只能進屋詢問宋舞霞的意思。
自宋允琪去了南麓書院,宋舞霞只是從陳二狗手中得到一些間接的訊息。“他是因為繡屏的婚事回來的嗎?”宋繡屏下個月就成親了,嫁得雖然有些遠,又是繼室,但至少是正妻,還是個從五品的官。
宋舞霞對著帖子喃喃。想著侄兒遠道回來向她請安,她怎麼都不能不見,遂對綠桑說:“讓他明天下午來吧。下午好像比較好些。”
綠桑點頭而去,很快折回了屋子,遞上溫水,輕柔地為宋舞霞拍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