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調查向天馴那麼久,自然知道她是陳續慶的女兒,遲疑了一下,徽信社老闆還是把手中的牛皮紙袋交給她。“好吧,請你務必親自交給令尊,並告訴令尊,案子已經完結,所有資料都在這裡,另外裡頭還有一張請款單。”
“知道了。”偲彤接過牛皮紙袋,看著徵信社老闆走遠,又等了一會兒,房門才開啟來。
她正要走進去,一個小男孩突然跑過來,直衝向她,她飛快閃開,但手中的牛皮紙袋卻仍被小男孩撞到,彈飛出去。
“小心點。”她對小男孩低喊。
小男孩回頭看她一眼,朗聲回道:“對不起。”便又快速跑離。
偲彤往前走幾步,跨下身,檢拾散落一地的資料,視線不經意一瞥,赫然驚見某份資料上竟有向天馴三個字。
出於好奇,她開始看起手中的資料,當她讀完第一頁後,全身顫抖不己,動作極快地翻閱其他資料。
幾分鐘後,她頹喪地坐在地上,腦袋一片沉亂。
父親幾十年前惡意並觀向富國的公司,導致對方絕望上吊自殺,對方老婆長年住在美國,兒子向天馴回到臺灣後,主動邀請她任職的爾文公司進行提案……
她想起了那天父親跟他的對話,瞬間一切都有了答案,原來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找上自己是為了復仇,可是他大可在結婚後想盡辦法折磨她,但他卻沒有這樣做,甚至還對她很溫柔。
彷彿終於找到最後一塊拼圖,一個完整而清晰的畫面,在她面前呈現出來,每一次只要父親出現,或是她提到有關父親的事,他總是顯得特別冷漠,但只有他們倆獨處時,他又對她很好。
那個晚上也是,原本一切都很好,他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愛,父親來之後,他才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還有……她的心緊縮了一下。
她跟他談到離婚時,他總是露出痛苦的表情,也一再重申自己跟趙秘書是清白的,就連剛剛在飯店也是,她看得出來他跟趙秘書之間沒有一絲曖昧,趙秘書甚至還喊她嫂子,而她卻當著他的面,故意跟學長親近。
不行,她要儘快回飯店一趟,跟他確認這件事。
“陳小姐,你怎麼坐在地上?”
偲彤打定主意,正要站起身,就聽見身邊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抬眼一看,是一位很有氣質的中年女人。
“你怎麼知道我姓陳?”她怔怔地問。
“我是向天馴的媽媽,我跟徐媽問了不少你的事情。”向母走上前,將她扶起來。
“伯母,對不起,我必須馬上進去問我爸一些事情,對不起……”偲彤急忙把資料塞回牛皮紙袋裡,神情有些恍惚地道。
就在她要踏進病房的前一刻,她母親走了出來,視線卻越過自家女兒,投注在向母身上,兩人同聲驚呼——
“你怎麼在這裡?”
偲彤疑惑的看了看自家母親,又看看向母,她們認識?
“她是我媳婦。”向母說。
“這是我女兒。”陳母說。
偲彤的心跳越來越快,太多的巧合反而更顯得詭異,她轉過頭看向母親。
“媽,你長期待在美國,說要照顧一位阿咦,那個人就是伯母?”
“你父親當年犯下的錯,我沒辦法裝作不知情。”陳母垂下視線。
向母走上前,牽起她的手,輕拍兩下。
“媽,這是爸的東西,請你幫我轉交給他。”從母親口中得到證實,偲彤把牛皮紙袋塞到毋親手中,快步離開。
向天馴跟趙秘書之間沒有曖昧關係,他說要娶趙秘書並不是真的,都是因為父親當年犯下的錯……他愛她,他始終都是愛著她的!
她一定要馬上找到他,並告訴他,她也依然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