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收起臉上的笑容:“真是不幸,請您節哀,不知那位小姐在哪一日遇害?”
紀蓁諾一臉憂愁,道:“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是今年三月十三。”
陳軒點點頭,道:“梅蘭小姐果然是重情重義之人,既然相逢便是有緣,這件事陳某倒是可以回去查查的。”
紀蓁諾並不抱希望,隨口應道:“那就多謝你了。”
“梅蘭小姐還不離開?”
紀蓁諾搖搖頭,將碎了的髮卡用雪白的絹布包好,道:“我是大興發的人,直接跑了會遭到不少人追殺的,而且我還沒報仇,不能就這麼暴露了自己。如果陳先生方便,請幫我把這個帶出去吧,留在這裡,實在是對姐姐的不敬。”
陳軒順手就收進了自己的懷裡。
紀蓁諾看他的行事,一舉一動皆有風儀,舉手投足間有一種風度在,想來身份不簡單。
陳軒站起身,道:“既然梅蘭小姐不願與陳某同行,那陳某便不為難人了,不知小姐可還有別的需要?”
紀蓁諾想了想,將大河內志保房間裡的貴重物品都收了起來,而陳軒則走到大河內志保的書桌前翻了一通。
紀蓁諾將包裹塞給陳軒,道:“看先生也是好人,這個搜刮的咱們中國的民脂民膏,就拿去用了吧。另外,還請先生把我和大河內志保綁在一起。”
陳軒微微凝眉,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紀蓁諾的意思,點了點頭。
紀蓁諾將旗袍扯開,並撕出了幾道口子,身上有了大河內志保弄出的傷痕,倒是不用再加了。打散了頭髮,在將臉上的妝容弄花了,陳軒愕然地看著一個嬌媚美人變成了一個瘋婆子。
陳軒扯了屋子裡的布撕成條將兩個人綁在一起,看到紀蓁諾的眼淚嚇一跳,紀蓁諾嘿嘿一笑,陳軒急忙移開了目光,這女人還真是……
綁好之後,陳軒就拿著小包裹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離開了,看來這人確實是有些本事的。
等到估摸著陳軒走遠了,紀蓁諾才拼命掙扎起來,嘴裡被塞了布,說不出話來,而且手腳確實被綁的很緊,這陳軒也是挺聰明的人嘛。
紀蓁諾累得半死的時候,豬一樣的大河內志保終於醒來,等到他發現自己的情況的時候,頓時慌了神,也跟著掙扎起來。
日本男人確實孬,別看對著手無寸鐵的中國人什麼都做得出來,這個時候面對這樣的情況,大河內志保比紀蓁諾還要慌張。
兩個人好不容易弄倒了一把椅子,引來了巡邏的日本兵。
鬆開綁之後,紀蓁諾只覺得手腳都麻了,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就被大河內志保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八嘎!”
紀蓁諾眼淚都噴出來了,真是操&;蛋的男人,剛剛慫得跟什麼似得,現在又耀武揚威起來了。
“太君!剛剛進來一個人,把您打昏了,還偷了您屋子裡的東西!我看他拿了好多珠寶首飾走了,您快去追啊!”
紀蓁諾演戲的本事自然是一流的,大河內志保聽了立馬追問:“除了首飾,還有別的嗎?”
“還……還有……”紀蓁諾畏畏縮縮地看著大河內志保。
“還有什麼!快說!”大河內志保一急,衝口而出的是日語了。
“都看了!您的桌子,那個大櫃子,還在地板上敲來敲去的!太君,那小毛賊很厲害的,您千萬要小心啊!”
大河內志保急忙去書桌前檢視,發現重要的檔案都被偷了,頓時暴跳如雷,直接將書桌掀翻在地。
然後抽出武士刀,直接朝著紀蓁諾衝過來,紀蓁諾嚇得將閉上了眼睛,嘴裡大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不關我的事!”
緊接著進來的一個日本副官攔住了大河內志保,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