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帶雙關,像是暗示自己雄心不死一樣,暗暗的看了一眼白純,臉上急忙堆上笑意說道:“老奴早就已經忘記了曾經乃是一國之君了,要是您提醒,老奴都要以為,這酒館是老奴經營了一輩子的了呢。”
“那就好,天下之事風雲變幻,但古往今來,還從來沒有過被滅國的亡國之君能夠復國成功呢,到了這歲數,何不活得灑脫一些,笑看風起雲湧、靜觀世事起伏豈不是更好?大唐潛藏異心者頗多,就是這小小的太乙城,就放著恐怕不止你跟安末深盤兩個被亡國的王吧?”李弘擺弄著手裡的酒杯,不在意的說道。
“太子爺您說的是,復國談何容易,老奴從被則羅禁押到被您解救出來,老奴心中只有對大唐的感恩,豈敢談復國一事兒,太子爺您多慮了。”白蘇尼至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行吧,如果真是我多慮那就再好不過了。但……如果有人想要在大唐境內胡作非為、幹暗中勾結,危害我大唐安穩的事情,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李弘抓著白純一直在揉捏衣角的手,眼神中充滿了冷酷無情,警告著白蘇尼至。
“對了,聽說你最近跟安末深盤走的還挺近的?據說你倆人沒事兒,要不是在你這酒館喝喝酒,下下大唐的雙陸棋,要麼就是去他那茶館兒,喝喝茶,談些太乙城的人情世故?就沒有交流交流亡國心得?”李弘再一次看著白蘇尼至老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笑嘻嘻的問道。
“不敢,叫太子爺見笑了。安末深盤與老奴都是來自安西,無論是性情還是喜好都差不多,如今都至暮年,過著頤養天年的生活,自然是平時無事時,會多多親近一些,呵呵。”白蘇尼至搓了搓手說道。
“不錯,葡萄釀源自安西,經過你們釀製出來,確實比大唐百姓所釀製的葡萄釀要醇,既然平日裡無事兒喜歡跟安末深盤湊熱鬧,那就是再好不過了,以後可以再繼續多交流交流。”李弘拍拍桌子,帶著白純一同起身往外走去。
至於那幾箱子原本就屬於白蘇尼至的財寶,被卸下來放在門口一邊上,李弘經過時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在白蘇尼至一行人的恭送下,李弘再次踏上馬車,睡眼惺忪的小話癆揉了揉眼睛:“皇兄,這裡是哪裡?不像是我們的莊園啊。”
“你再睡一會兒就該到你自己房間了。”李弘看著還沒睡醒的小話癆,再次揉揉那腦袋說道。
“皇兄,上次跟父皇母后過來,可是看了好多好多好玩兒的物事兒呢,而且母后還說,你跟父皇還曾經在太乙城幹過丟人現眼的事情呢,說是要不是母后出面,你們就被人圍住出不來了,你跟父皇都那麼有錢,怎麼還會欠別人銀子呢,還拿玉佩抵帳,真是沒羞。”
“李令月,現在父皇跟母后沒在身邊,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不準那麼多話……。”
“我說的是事實,你是當今太子殿下,做了錯事兒就該認錯,難道你還想堵住我們的嘴啊,母后還經常拿這事兒說父皇呢,父皇都沒有像你這般不聽話,哼。”
駛入皇家莊園的馬車停好,李弘等人下車後,已經徹底從馬車上清醒過來的李令月,下車第一件事兒就是飛足狂奔,目的地竟然是膳食房,小東西看來是趕了一天的路有些餓了。
在小雪跟半梅兩人的照看下,膳食房轉了一圈空著兩手跑出來的小話癆,把耳朵湊在李弘耳邊悄聲說道:“皇兄,父皇跟母后都沒有在,咱們晚上吃燉牛肉吧?我保證不告訴父皇你又私自宰牛了。”
“李令月,我再次警告你,那些牛不是宰殺,是病死的,知不知道!”
“那為什麼都是每次在年關的時候才病死?其他時候不病死?”
“不是……這都是誰教你的?誰告訴你其他時候就沒有病死牛了?”李弘把小傢伙的身子擺正放在沙發上,質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