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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看九點。門外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有點發急。想一想,一般情況下到了九點自己在外面的活動一般也剛結束。就又等。等過了十點,就有點坐不住了。一直到了十一點,我終於聽到鑰匙孔裡有了一點動靜。

我終於知道了等人的難受處。我決定不和她生氣。我要用平常心迎接她。但是我看到她以後卻再也保持不住那顆平常心了。

門開處,我老婆醉態十足地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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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了門要換鞋,脫了腳上的鞋,卻怎麼也拿不出鞋架上的拖鞋。彎腰又彎不下,抬腳也抬不起來。我看著她搖搖晃晃站也站不住的醉樣,又好氣又好笑,有心要過去幫她拿了拖鞋出來,卻又放不下架子。看著她好不容易把拖鞋換上了,要脫外套卻又老是解不開衣釦。她知道我正看她的笑話,爽性不在我面前換了,直接走進臥室,我聽到她重重地坐在床上的聲音。就又沒了動靜。我想起她過去每次都對我說過的一句話,我也學著說了:你起來,洗乾淨了再睡。

就聽著她又出來了。果然已經換了睡衣,直接進了衛生間。

她再從衛生間裡出來以後,醉意好象輕了許多。她看看我,想說點什麼的樣子。我不理她,她也就不理我。她甚至連看也沒看我一眼,直接進了臥室。我不理她是我不理她,她不理我我就生氣。我跳起來,竄到臥室門口,我看見她已經睡下了,卻仍然要問:你幹什麼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她仍然不理我。女人醉的樣子也象男人醉的樣子一樣可笑,她搖頭晃腦不住地搖擺著同樣醉意十足的手,卻不說話。如果她不是我老婆,我這時候一定會讓她的樣子逗笑的,但是她是我老婆。我不只是笑不起來,我反而更生氣。我壓壓火,問她:你和誰喝的?

她看也不看我一眼,說:幾個朋友。

我問:哪個朋友?

她不理我了。側轉了身子,面對另一面,背對了我,才說:光你有事業有朋友?

我有了機會了,我說:我就是有事業有朋友,我的朋友場都是為了掙錢的。

她突然坐了起來了。她的底氣很足,因此目光狠的厲害,看著我,半天,才說:都是做生意的?你在外面就真的天天都是做生意?還用我舉個例子嗎?

她很理直氣壯。

我一下子又呆了。看樣子她是掌握了一些什麼東西。但是,我不能就承認了呵。我如果不吭聲也會被認為是預設了的。我必須反擊。我說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不屑地說:我什麼意思?我能有什麼意思?你自己乾的事你還不明白?

她說著,就又重新躺了下去。我知道,她今天不是往常的她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但是我可以想象,她真的好象知道了一些我在外面的事情,否則,她不會這麼對我的。

果然,這一夜她就背對著我。由於酒醉,這一夜她的酣聲特別地響。

我很久很久睡不著,我一直在想,她不理我倒不是最壞的結局,但是她究竟知道了些什麼了呢?

四十歲的男人 (20)

早晨醒來,我發現老婆已經坐在了梳妝檯前打扮自己。我突然一下子清醒了。

這女人近一個時期以來喜歡打扮了,這在過去是不多見的。我一下子又延續上了昨天晚上的那種壞心情。她的改變不會是無緣無故的。看樣子這次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過關的了。特別是她要是採取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我們這個家庭不就要解體了嗎?

我在心裡深深地嘆一口氣,再閉了眼。我要想想,這次不能草率。

電話鈴就在這時候響起來。

我睜開了眼。我發現她動了一下卻又坐住了,她是不想接這電話。她知道可能是我的電話,平時打來家裡的電話大多都是找我的。但是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