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再沒注意他。
姚懷川連連嘆氣,上次不告而別本就對他們兩位極為過意不去了,這回身邊又多了個脾氣完全不走正路的單離守,不知道要把他們得罪到什麼地方去了,這一聲二哥喊得姚懷川心中五味摻雜。
“小遠。”隨著身後一陣呼喚,慕小遠愉悅地向後喊了一聲,“師兄快來,二哥來了!”
一眼瞥到十足驚喜交加的佔舟濟,單離守半闔著眼,一絲內力凝成音傳到姚懷川耳朵裡:“什麼時候你和這兩隻關係好到稱兄道弟的程度了?”
姚懷川笑容一僵,面上還在跟佔舟濟打招呼,內裡傳了個音給單離守:“這兩位可是我的結拜兄弟,離守你再大的脾氣也要忍住,待會我任打任罵,絕無怨言。”
“二弟。”佔舟濟第一眼看到的,卻是邊上那位引人注目的白衣人,雖然上次有過經驗,但與姚懷川寒暄幾句之後,他還是很想結識一下這個姚懷川的朋友。
“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雖然問的是單離守,但是佔舟濟對單離守的回答完全不抱希望,所以眼是朝著姚懷川看的。
“哼。”單離守淡淡睨了佔舟濟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時刻關注著單離守的佔舟濟自然沒有忽略他眼中的別有深意,彷彿能將萬物看透般的深邃的眼眸,讓佔舟濟一瞬間有窒息的感覺;而那抹令人心驚的笑容——宛如嘴角開出了一朵曼珠沙華——看得佔舟濟心神一凜,隨即警覺了起來。
而一邊的慕小遠,是徹徹底底地看呆了。
“啊,我朋友,單離守。”姚懷川明白單離守是絕對不會回答的,只好自己“引見”了,“離守,這是我大哥佔舟濟,三弟慕小遠。”
“單公子,久仰。”似乎被看透的佔舟濟,此刻面對單離守,卻有些緊張了。
“單大哥,久仰。”慕小遠倒是叫得十分順溜,一下子就把關係給貼近了。
江湖官方問候語言,逢人必說幸會,結交定說久仰。
單離守對這些問候語向來嗤之以鼻,所以僅僅是看了他們兩眼,什麼都沒說,開始玩起了分雲劍上的劍穗。
姚懷川身上寒毛一豎,立刻以輕鬆的語言力挽狂瀾,才沒讓氣氛冷場。
佔舟濟和慕小遠自然發現了單離守不待見他們,也是尷尬之極,隨意地聊了幾句,便各做各的去了。
“哎——”訂完客房,姚懷川覺得自己頭髮都要白了,“現在天色還很早,要去客房休息下嗎?”
“嗯,沐浴。”單離守很直白地留下話語,便自顧自地尋了樓梯上去了。
姚懷川乍一聽忽然臉熱了一下,摒棄雜念立刻叫小二燒水去。
“你要去哪?”姚懷川剛踏出房門,就見對面單離守的房門被開啟了。
單離守淡淡地看了姚懷川一眼:“我去書肆。”
姚懷川忽然才想起來,因為原來搬書都是莊島杭搬的,這次出門竟然把所有的書都忘在莊島杭那兒了,否則現在自己見到的必定是單離守躺在床上看書的養眼畫面。
不過沒關係,單離守無論躺著還是站著都很養眼。
“我也去!”姚懷川立刻跟上單離守的腳步,踏出了客棧。
姚懷川沒有想到的是,單離守似乎來過這裡一般,十分熟練地並且沒有絲毫猶豫地拐彎,以至於不到一刻鐘,他們就已經站在了書肆前。
“離守……”姚懷川扯了扯嘴角,終於問出了聲,“你是怎麼知道書肆在這裡的?”
姚懷川作為一個興國人,尚且對一些城鎮不太熟悉,而單離守一個邶國人,卻彷彿在這裡土生土長的一般,實在是讓人汗顏。
“很簡單。”單離守心情很好地開口,“我知道你會選擇這個路線,所以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