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可以等的更久。
“既然我故意留著你那個屬下的屍體,西門靖軒遲早就也會發現,到時候他必然會對侯爺起疑。”林馨兒說著,見西門靖昱的目光中閃出幾分陰戾,勾唇輕笑,“成大事者必然懂得取捨,侯爺也不例外,是不是?”
“你想怎樣?”西門靖昱知道林馨兒很快就要說到讓他捨去的東西。
“馬上給侯府放一把大火,最好把逍遙侯府燒的一乾二淨。”林馨兒道,“我會留下是月華國人做的線索,之後發生的事我想侯爺是懂得怎樣應對的。”
“你把話給本侯說清楚!”如果不是還有一分顧忌自己的形象,西門靖昱真想一把揪住林馨兒的衣衫,厲聲質問。
林馨兒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不想再細說什麼,淡淡的掃了隱忍著怒意的西門靖昱一眼,向暗室的門口走去,“抓緊時間做吧,等西門靖軒尋上門來要做的就不止這點了。”
“毀了逍遙侯府,你讓本侯怎麼信你?”西門靖昱回身,對林馨兒凌聲追問。
“如果侯爺捨不得,那就罷了。”林馨兒一副無所謂的口氣,漫不經心的道,“我也不過是想把計劃做的無縫,侯爺隱忍了這麼多年,難道連一座逍遙侯府都捨不得嗎?”
“你讓本侯怎樣相信你的用心?”西門靖昱走到林馨兒面前,與她緊緊的四目相對,話說一半本就令他摸不著底,而林馨兒對他的漠視更是讓他惱火,顯的他這個幾十歲的人的腦子還比不上一個沒有二十歲的黃毛丫頭,而且一開口就要毀了逍遙侯府,堂堂逍遙侯輕易的就失了侯府,讓他在京城的顏面何存?
“就憑我就是林馨兒。”林馨兒毫不畏懼的迎視著西門靖昱逼人的目光,“如果不想讓西門靖軒跟著那具屍體查到什麼蛛絲馬跡,你只有聽我的。否則——”
“不必威脅本侯!”西門靖昱打斷了林馨兒的話,“是你們辦事不利,沒有妥善處理了屍體,此時又來威脅本侯!”
“我們辦事不利?如果不是侯爺連自己早就被人盯上都還不知道,我們的計劃怎能露出破綻?就算西門靖軒知道是有人想要利用他做事,他也不會不去設法驗證那具屍體的身份,我不過是奉我家主子之命辦事的人,成敗獎罰由我家主子定奪,不像侯爺,一步失常牽動全域性。”林馨兒道。
自然事情如果敗露的話,西門靖昱要比一個小小的奉命辦事的下屬擔負的東西要重的多。
“本侯不在乎一座侯府與什麼顏面,本侯能夠又忍了八年,也就不在乎這點損失。倒是你,若結果令本侯不滿意的話,本侯必定會讓你的主子親手殺了你!”西門靖昱盯著林馨兒,每一個字發出來都帶著森森寒意。
如果不是認為林馨兒也想讓計劃繼續進行得以成功,想要在她家主子跟前獲得獎賞,西門靖昱可不會輕信她的這番言語。當下,他們也算是站在同一條線上,他跟她主子之間也有相互的目的,所以他想為自己狠賭一回。
“賭氣的話省著點說吧。”林馨兒不打算再跟西門靖昱耗下去,輕巧幾步就避開了西門靖昱的阻隔,掠出書房。
大清早,大多數人剛剛從睡夢中甦醒,逍遙侯府便已升起了煙火,火勢越來越烈,瞬間將整座侯府吞噬,在劇烈燃燒的大火中夾雜著各色驚慌失措的呼喊聲。
不過由於天亮,侯府裡的人多了逃生的準備,沒有人葬身火海,頂多是燒傷了一些,就連侯爺夫人也不顧妝容的披頭散髮的被家丁帶到了離侯府幾十米之外的地方,跟著一干侯府的下人一起流落街頭。
“侯爺呢?侯爺呢?”侯爺夫人四下尋找。
“娘,爹在那裡!”西門靖昱的兒子西門亥指著從侯府濃煙中躍出的一道人影道。
“侯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侯爺夫人急匆匆的衝到西門靖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