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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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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幫我一個忙。”思忖了一會兒,柳遮雲輕嘆一聲,相比於柳擎,他的性子更偏安靜,也不可能下得狠心去和自己的大哥說些重話,父母失蹤多年,二叔又在二十多年前病逝,家中沒有能拿得住事情的長輩,自己大哥早早的扛起了柳家的這面旗幟,撫養自己幾兄妹長大,柳擎死的時候,大哥搏命廝殺過,憤怒過,甚至瘋狂過,柳植接班的時候,大哥更是力排眾議,親自將這個最小的堂弟扶上了馬,牽著他走上了國公的寶座。那些個讓柳家蒙羞的往事,也是全部壓在了柳驚風的身上,他沒有抱怨,也沒有辯解,長兄如父,不過如此。

“好!”柳遮雲的不拒絕讓柳驚風心情大好,嘴角也掛上了一絲溫暖的笑意,只是當他看到自己三弟兩鬢的灰白,剛剛升起的笑容頓時有些僵硬,他想起了隆慶十八年的秋天,那個年輕得有些目中無人的柳擎,“如果他還活著,或許也老了吧。”

彷彿是知道了柳驚風心中所想,柳遮雲放下了水果站起身來,走到了柳驚風的身後,伸手按向了他的肩膀,輕輕的揉捏著,想讓他放鬆下來,“大哥,幫我去一趟皇宮吧,您也很多年沒見過陛下了,他欠您的,應該給您一個交代,今天本是節日,家中又沒留下什麼人,不如,就讓他請您吃一頓御膳房新包的粽子吧!”

第二十二章:屠夫童玉山

渭河,是滄瀾江支流,位於帝都西北角,乃是來往帝都的貨船的必經之路,這裡有整個中州最大的碼頭,每日裡,無數來自於東陸各地的貨船都在這裡停靠,那些箇中州之外的特產從這裡流入了帝都,然後那些貨船空了又滿,滿載著帝都的瑰寶,四散到了東陸的每一個角落。

夕陽西下,黃昏的霞光如同火紅的金裝,披散在波光嶙峋的渭河水波之上,遠處的鼓樓裡敲響了晚鐘,滿城的炊煙正嫋嫋升起,呼喚著日出而作的歸人,販夫們,走卒們,各自談笑著走過了碼頭,教坊司的俏姐兒也許能讓他們交頭接耳著不斷的歡笑,婆娘們的破口大罵,還有那光著屁股的孩童們的哇哇大哭,也許會讓他們的眉宇之間,掛上了一絲幸福的煩惱。

平凡很容易,生活也很容易,可是每當清風吹來,或許有幾個街角算命的先生一掐手指,猶自捻鬚高唱曰:“今日,不宜出門。”走了的人們後知後覺,留下來的人們早已沉默,今夜的渭河碼頭,或許會很不平凡。

夜已深,柳塵坐在早已被包下來的酒肆裡面,雙手壓著立於地上的長劍,額頭輕垂,口中不斷的唸叨著什麼,那把長劍讓他很沒有安全感,可是沒有辦法,今天的所有人,都拿著鐵匠鋪裡批次採購的三兩銀子一把的精鐵兵器。

沒有人說話,就連平日裡大大咧咧唯恐天下不亂的吳桐,此刻也是獨自倚在牆角,雙目失神的望向了遠處的夜空。

留在碼頭上的所有人都明白,自己可能沒有機會見到明天早上初升的那一輪朝陽,可是也沒有人害怕,因為走到了這一步,誰都不敢再去害怕,恐懼,只會讓活在陰影裡的人們,加速著走向死亡。

“你在唸什麼?”滿口酒氣的陳晟挪動著椅子坐到了柳塵的身邊,微醺著臉頰呵呵的笑道:“咱們說說話。”

“十五歲那年,我在樊城的酒館裡面,聽到了戲班子唱歌,我挺喜歡這歌,就暗自學了下來。”柳塵偏過頭,傻呵呵的笑道:“酒館老闆的女兒,也很喜歡這首歌,一直到今天,我都還沒唱給她聽。”

“你唱唱,我來聽聽。”陳晟坐直了身子,放下了酒壺,笑吟吟的望著柳塵。

“咳咳!”柳塵抬起頭來,捏了捏嗓子,著眼掃視了酒肆裡的所有人,他們誰也不認識誰,但都是面帶微笑的,望著柳塵,或許在他們心裡,曾經也有那麼一個姑娘,很想唱一首歌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