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妖皇陛下,您……您確定?”
蠻族大使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來,面帶驚懼的佝僂著腰身,之前和姬婉竹爭鋒相對的氣概早已消失不見,此刻的他,便如同那受了驚的某種動物,左右張望的時候,人們都怕他隨時會找個地縫給躲起來。
“應該能確定吧!”哂笑一聲,妖皇眼中精光閃過,這些人,一提到逍遙遊,便想起了那個十分恐怖的種族,那個種族給予東陸各族的疼痛,都過了一萬年,還是讓人無法忘懷,當初海族北上的時候,聽到“朝歌”這兩個字,大家尚且能保持鎮定,畢竟神族大軍來或不來,還是一個未知數,沒看見的,大家都不怕。可這來自於朝歌的絕技出現在了柳塵的身上,聞著這股味道,瞬間就讓大傢伙心亂如麻……
“什麼!”
“柳弋學會了逍遙遊,這神族不會來找麻煩吧!”
“可不是嗎,這逍遙遊乃是神族不傳之密,即便當初神族舉國南下,能使出逍遙遊的高手也不過寥寥之數!”
“萬一神族真的南下抗擊海族,碰到有人偷學他們的逍遙遊,這該如何是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還是不可能吧,柳弋不可能學會了逍遙遊,當初武神大人都沒練會,體質不同,他學不了的!”
“……”
“呵呵。”臉上的不屑一閃即逝,妖皇陛下又開口安撫著大家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朕也不能保證,只是看柳塵施法的模樣和身形,與逍遙遊很像,具體如何,等到神王駕臨了,不就真相大白了麼?”
“陛下!”姬婉竹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一臉凝重道:“萬一弋兒真的是偷學了逍遙遊,神王問起來,我們怎麼說?”
“世間一切功法機緣,自當是有緣人得之,滄瀾王從未踏入朝歌半步,也不曾見過神族中人,若他使出的真是逍遙遊,這也說得過去,一沒偷,二沒搶,神王當面,他也不理虧!”
“可他們是神族!”姬婉竹上前幾步,拱手打斷了妖皇的勸慰道:“神族什麼時候和咱們講過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
“情陛下允許更多的我族高手進入妖域,萬一神族到來之日尋弋兒發難,我們也能自保!”
“姬婉竹!”來自幽州的一個老嫗將手中的藤杖猛地一頓,引的地面一陣顫動,看那聲勢,眾人都安靜了下來,聽著那老嫗捶胸頓足的訓斥道:“海族大軍尚在眼前,你是想再次引起和神族的大戰嗎?若是真有衝突,我大夏將有亡國之危啊!為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值麼?”
“乳臭未乾?”姬婉竹臉色一變,正要寒聲開口,不料那脾氣火爆的童玉山早就一把掀翻了身前的酒桌,憋紅著臉龐叫罵道:“堂堂人族滄瀾王,你說他乳臭未乾?天璣閣欽封的滄瀾郡王,你敢出言不遜?你這糟老婆子,到底是何居心!”
“童玉山,你!”
“我怎麼?”童玉山冷笑著從背後拔出雙斧,一臉怒氣衝衝的走到那老嫗身前惡狠狠道:“今兒老子把話撂在這裡,如果柳塵那小子真的練會了逍遙遊,誰敢找他麻煩,就是和我刀宗過不去,誰要戰,我刀宗奉陪到底,海族也好,神族也罷,即便你白玉京想開戰,那就戰吧!”
“算我們天璣閣一個,滄瀾郡王在,天璣閣在,誓與王爺共存亡!”
“我藏兵谷的少主,豈容你這山野老村婦算計?”
“聽雪樓自當維護滄瀾王的利益!”
審視著人族的內訌,不管是妖族,還是蠻族,亦或是其他小族的權貴們,各個沉默不語,心中連連冷笑,特別是高坐龍臺的妖皇陛下,自始至終,人族權貴們幾次矛盾,都與他脫不了干係,如此老謀深算,倒也看在一些明眼人的心中,對於這個不論實力還是城府都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