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
那道疤痕,宛若新傷,扭扭曲曲的蔓延了獨孤鸞的上身,直至她的腰腹,不僅如此,那些用無數鈍器造成的淤青,也是一塊塊毫無規則的出現在柳塵的眼前。
根據柳塵所知道的一切,就連北鎮撫司的逼供刑法,也不過如此罷了,特別是那道看上去就讓人膽寒的劍傷,換在常人身上,這樣早就被劈成兩半了……
“喜歡麼,陛下?”
須臾間,獨孤鸞身上不著寸縷,然而柳塵眼裡的躲閃,卻多了一絲複雜。
“除了這張臉,臣妾的身體上,再也找不到一寸完好的地方……這些,都是陛下曾經的恩賜,您控制不了您的邪念,最終讓它主宰了您的心智,那些年,陛下以折磨臣妾為樂!”
“呃……對不起!”如果說獨孤鸞的這具身體,是上天最美的傑作,那麼,如此的遍體鱗傷,卻是她生命裡最大的悲哀,柳塵低下頭去,輕輕開口道歉。
“當年,臣妾無法為陛下誕下子嗣,為了不失去陛下的寵愛,臣妾私自收養了一個鳳族的小女孩兒,假裝十月懷胎,最終為陛下生下公主……誰知道,紙終歸包不住火,陛下得知了臣妾的欺騙,就在那一天,陛下將疼愛了十多年的‘女兒’給活活煮著吃掉了,當著臣妾的面……”
“……”
“臣妾想要阻止……呵呵,所以,陛下在臣妾身上留下了這道劍傷……”
“對不起……”望著那道劍傷,柳塵眼仁兒生疼。
“對不起有用麼,陛下,到最後,您還是將所有的愛,都給了別人!”獨孤鸞的臉色越發凌冽,時而伴隨著絲絲怨毒,那眼,恨恨的瞪著柳塵,使之遍體生寒,“那現在,臣妾該怎麼辦?”
“你真的找錯人了,冤有頭,債有主,魚太玄在西邊兒!”努力的維繫著臉上的微笑,不用看,柳塵都能感受到自己的笑容,那肯定比哭喊難看。
“哼,陛下,都老夫老妻了,咱也不扯這些有的沒的,給您兩個選擇!”
“你說……”
“要麼跟臣妾一起回家,臣妾幫您殺了‘魚太玄’,要麼,臣妾將您那些年的‘恩賜’,通通報答給您,抽掉您的龍筋,拆掉您的龍骨,最後,割下您的腦袋……”
“你殺了我之後,會殺掉魚太玄麼?”
“當然,他就是您,您就是他,臣妾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好,你動手吧,先殺了我,然後去殺掉魚太玄……”柳塵苦笑,腦海裡瞬間閃過了無數個畫面,直到獨孤鸞那冰涼的小手觸在了自己的脖頸,他心底暗自嘆息,閉眼坦然無比……
“如果這是一種解脫,那會是東陸最大的幸運……沒有了魚太玄,祖父和大舅哥應該會很快的平息西邊兒的叛亂吧……北宮和玉爻……也會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
“不僅如此!”小手掐住了柳塵的脖子,一股強橫無比的力道,如同萬點寒針,刺得柳塵的身體裡好一陣痛不欲生,只聽那獨孤鸞獰著臉,咬牙切齒的低吼道:“臣妾還會將北宮馥和徐玉爻那兩個小賤人碎屍萬段,送下去給陛下陪葬!”
“啪!”
電光火石之間,柳塵陡然睜眼,想都不想,一巴掌打在了獨孤鸞那傾國傾城的臉上,緊握著自己脖頸的小手鬆開了,柳塵怒火中燒,望著身前一臉懵逼的女人……
“你……打我?”實力差距過大,柳塵的含怒一掌根本就沒有在獨孤鸞的臉上留下任何印記,只是,她卻自顧的顫抖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抬起頭,怔怔的望著那殺氣騰騰的柳塵。
“我再說一遍,你根本就是找錯人了,即便這樣,你要是能幫我殺掉魚太玄,我可以把命給你,但是,你若是想要傷害我的妻子……縱然我死,即便永不超生,但凡還有一絲怨念存貨,終有一日,我會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