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由之前的得意轉來頹敗,再由頹敗轉為喪氣,然後又從喪氣高昂成憤怒,心裡不由稱奇,嘖嘖,這老太婆的心裡素質倒是相當的不錯。
“打的盡興嗎?”顏惜墨望向寒芒三問道。
“這東西不怎麼好使,掄下去只能斷手斷腳,還不能見白見紅,不怎麼盡興!”回話的是個叫阿滿的侍女,她這話一出,躺地上的傷員們臉都鸀了,什麼叫只能斷手斷腳,不能見白見紅?大姐這斷手斷腳已經很嚴重了,您老家想見什麼白?腦漿嗎?
“嗯,要是一會再有衝上來準砸瓜。”顏惜墨非常壞心眼的衝阿滿點頭道。阿滿立時眼冒鸀光的衝地上的傷病員一通掃射,那殷切鼓勵的小眼神湣�鷀怠懊讓讓牽�鵠窗 ��
地上的傷員索性睡死,砸瓜唉,誰起來誰傻蛋!
見沒敢再頑抗,顏惜墨滿意的看向李氏,挑釁的指了指斐氏旁邊的座位:“坐”
李氏心裡頭閃過一萬聲咆哮,丫的,誰啊,敢老孃的地盤上充大爺,活的不耐煩了吧?不耐煩了吧!
“通jian之婦也配稱正室?和者,婦,無德為室皆降為賤,妾,後可隨處之!”十三閣的情報詳細到連大周律都附上了,顏惜墨說這話時對家的工作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不會不知道和是什麼意思吧?”她說完這句話挑眉看向李氏,滿意的看見穿的花裡胡哨的老太婆搖了搖身子。
嫌給別的打擊不夠大,她又唸了一段大周律:“和者,夫,處宮刑,流三千里;們李家發,情的那匹公馬已經讓幫們騸了。”
“什麼?”李氏和斐氏一同叫了起來,斐氏騰的站起身來指著顏惜墨顫聲道:“把庭光怎麼了?”
顏惜墨白了她一眼,“叫的還挺親熱的,果然是不知廉恥的jian夫yin婦,”說完挑釁的衝斐氏譏屑的一笑,“把他騸了,怎麼了?”
斐氏大受打擊的跌坐椅子上,李氏也搖晃了兩□體眼見就要暈倒。李家擠身名門世家的美好希望、高官厚祿的光明未來就這麼給毀了!最最可恨的是,李庭光沒兒子…沒兒子啊!
當年杜氏病亡後,道貌岸然的李庭光硬是為她守滿了三年熱孝,後來他又想借斐家的勢繼續榮升,便只哄著斐氏並沒有急著續絃,搞得現正哥兒都快五歲了,他膝下仍只有一個女兒。
“和拼了!”斐氏抹了把眼淚猛的向顏惜墨衝了過去,阿滿冷笑著掄起棒槌就衝斐氏的頭上砸去。本來搖搖欲墜的李氏見狀忍不住的大叫起來,“住手!”
阿滿掄棒槌不過是要嚇嚇斐氏,她又不傻,什麼的瓜能砸,什麼的瓜不能砸還是分得清楚的。
斐氏眼見著阿滿掄起的棒槌就要砸自己頭上,因憤怒暴起的勇氣立時就被嚇跑了,她捂著頭嗷的叫了一聲音,跌坐了地上。
李氏捂著被嚇的亂跳的心口,指了指阿滿高高掄起慢慢放下的棒槌顫著聲音的說道,“有話好好說,休傷兒。”
阿滿得了顏惜墨的示意提著棒槌站回位置,顏惜墨看了看斐氏裙襬下那灘可疑的水漬慢條斯理的開始談條件。
斐氏與李庭光的jian情,她物證證皆已收集齊全,現就看定國侯府想怎麼了結此事。要依她的意思,斐氏就該五年前病亡,才能讓俊生的身世沒有瑕疵,如今補救雖然有點晚,但也要尋個可靠的法子把這孩子摘出來。
“放條生路,以無德降為賤妾,那野種可入府為奴,不過此後需到庵堂裡靜修,終此一生不得出庵半步。”顏惜墨此番出手全是為了俊生,要真逼死了家的生母,待以後俊生長大後少不得要留些遺憾,不如就折中點放這女一條生路,也給那孩子一個機會。
寒芒一旁聽她居然提出了這種溫和的條件,有些驚訝的多看了她幾眼。以前七殺門這位鬩主的生意是最差的,不是滅門的深仇大恨一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