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多少人?”
“一百零五人。”
恰爾巴諾夫隱隱有點失望,人少了點,他可是指望這個鎮東洋的部下能夠凝聚起這一群土匪組成的烏合之眾,然後帶著他們圍攻雙城子的。
想到這裡,剛才一顆熱乎起來的心有點冷下去,便不耐煩的揮手。
“都出去吧,我累了!”
但恰爾巴諾夫還是對他們保持了足夠的重視,直接省去了審查的程式,又由於營房已經嚴重不足,便將就近的幾個帳篷裡的土匪通通攆到其他帳篷裡,然後,給了這夥鎮東洋殘部。
營地亂糟糟了一陣終於安靜下來,帳篷裡一個小土匪得意的道:“旅長,**子都是豬腦殼啊,這麼容易就讓咱們混了進來。”
另一人則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不是他**子豬腦殼,是咱們大帥有天神庇護……”
一番對話,聽得出兩撥人涇渭分明,吳孝良對這種稱呼倒不是很在意,只不過不希望部隊因此分了山頭派系,此番他也沒想到竟能如此順利的取得蘇俄軍官的信任,只見那軍官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知他想幹啥。
“好了都抓緊休息吧,養足精神,明日此時便是這些**子與漢奸的末日。”
突然一個士兵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在吳孝良耳邊耳語了幾句。
吳孝良聽後,臉色頓時大變:“什麼?”
那士兵怕他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那個人千真萬確就是***,他看了咱們好久,然後就和那個領咱們來的**子軍官嘀嘀咕咕,不直說什麼去了。”
吳孝良立刻感到事態嚴重,如果真的被他認出來,那這百十人頃刻間就有滅頂之災,權衡一番後,他下定決心,決不能心存僥倖的冒險,既然失態加入了變數,那就提前動手吧。
他問那個士兵:“可觀察營好地結構?”
那士兵一樣是跟在吳孝良身邊的老兵,用力點點頭:“天黑雖然看的不真切,總有個七七八八。”
……
副手雖然很討厭眼前這個來自中國東北境內的小土匪頭子,但是工作使然,仍舊與他虛與委蛇著。
“什麼?你說在東北境內見過這個傢伙,他還帶人攻破了你的山寨,抓了你的義父?”
“是的,是的!”
副手有點憤怒,這個愚蠢的中國。豬是把我當什麼?想讓我為你報仇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說重點!”
土匪頭子連連點頭陪笑:
“是,是,是,說重點,那人根本不是老三,他的確認識鎮東洋不假,不過他如今是官府的人,俺乾爹就是他帶人抓走的,是咱們的敵人啊!”說完竟抹起了眼淚。
副手心道:果真如此,想借我的手替你自己報仇,還編出了一個幾乎完美的謊言,好在已經識破了你的奸計,不然還真要被利用了。
他學著恰爾巴諾夫的樣子,不耐煩的揮揮手:“知道了,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這個土匪頭目正是***,見到吳孝良那一刻,他先是一驚,然後意識到,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豈知**子軍官壓根就不相信自己那一套說辭,但這的的確確是真的啊,想自己平生說謊無數,把身邊人騙的團團亂轉,輪到講真話時倒沒一個人肯信了,心中沮喪,朝地上吐了一口大濃痰,罵道:“日他孃的,這是什麼世道,講真話都沒人信……”
突然他聽到,前方有異響,趕緊竄到土埂子後,藏了起來,只見這夥躡手躡腳的裡領頭之人正是吳孝良,他剛想呼喊,卻又趕緊閉上了嘴巴,此刻大聲示警,對他而言最大的可能便是被首先擊斃,這麼虧本的事可不能幹。
但轉念又一想,這樣不是便宜了他們嗎?不行,得給這傢伙製造麻煩,一轉身,又奔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