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套連環畫每套至少十二冊,加起來至少是三十六萬本單冊,每套都必須有緞面仿古包裝,一個月時間能幹完嗎?”楚梅擔憂不已。
梁城自信地嘿嘿一笑:“這倒不是問題,我透過臺灣朋友定購了這兩套連環畫冊,最遲明天下午就送到,讓技術部掃描之後重新排版就行,無需等待新裝置到位,原有裝置完全可以應付得了,書籍的緞面套裝交給我吧,半個月就能解決,哈哈!對了,你儘快搬到鶴山別墅安頓下來吧,整個別墅區管理規範安保嚴密,你儘快住進去我和道臨都能放心許多。”
楚梅的臉頓時微微發紅,嘟起嘴惱火地埋怨朱道臨:“我們這忙得昏天黑地,他動動嘴皮子就撒手不管了,還找了個‘遊歷修行’的藉口出去旅遊,前幾天晚上被他抓去別墅幫忙,沒完沒了幫他收拾亂七八糟的紙盒包裝,累得我腰都快斷了,哼!等這不負責任的傢伙回來,一定要他付給我雙份工資!”
梁城樂了:“小梅啊,別看道臨外表冷漠不苟言笑,不熟悉的人覺得難以接近,可瞭解之後你會發現,他是個面冷心熱的人,重情重義,孝順父母,心地非常好,能成為他的朋友絕對是一種幸運。”
梁城話裡的潛在意思,讓楚梅的臉更紅了,嘀咕一句“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哪了”便回到座位,貌似低頭看檔案,其實滿腦子都是朱道臨的身影,以及前幾天一同開車前往龍泉老家的快樂時光。
老朱夫婦和楚梅共同思念的朱道臨,此時此刻正孤零零站在寒風瑟瑟荒無人煙的幕府山下,身邊整齊堆放著七個大小木箱。
朱道臨怎麼也沒想到,大明朝的初冬子夜竟然如此寒冷,他伸手從道袍裡摸出繫著金鍊的仿古懷錶開啟,藉著明亮的星月光芒費力地看時間,嘀咕幾句收起懷錶,遙望前方兩百米外透出昏暗光亮的破爛道觀,最後無可奈何地扛起腳邊最大最長的木箱,伸出左手再抱起個方形木箱,罵罵咧咧地朝著山腳下的破道觀前進。
氣喘吁吁的朱道臨登上臺階,穿過廢墟中間清理出來的小道抵達門口,立刻被突然出現的玄青老道嚇一跳:“師叔,你能不能不再嚇人啊?”
揹著燈光筆直站立在門檻上的玄青道長“哼”了一聲,根本不理睬朱道臨肩上扛的手裡抱的是什麼:“招呼不打就不辭而別,一走就是十二天,你還回來幹什麼?”
朱道臨立刻叫起冤來:“師叔您體諒體諒小侄吧,沒看小侄肩膀上和手上的上百斤東西嗎?先讓小侄進入放下箱子,再給你磕頭賠罪好不好?”
老道又哼了一聲,退入房內側身讓過渾身冒熱氣的朱道臨:“這些日子去哪了?”
“說來話長,一言難盡啊!等小侄忙完再向您老詳細稟報。”朱道臨將手上的方形木箱和肩上的長形木箱小心放到裡側牆邊,擦擦汗再次走出大門。
“上哪去?”滿腹疑惑的老道追出來大聲詢問。
“岔口那邊還有五個大箱呢。”
朱道臨來來回回好幾趟,才將所有木箱搬回道觀,擦去滿頭汗珠端起茶几上的熱茶兩口喝乾,完了嬉皮笑臉盤腿坐在老道對面:“其實,您老還是心疼我的,嘿嘿!”
滿肚子氣消了大半的老道嘆息一聲:“我知道,這個破道觀留不住你,可你要走也得打個招呼啊!”
朱道臨立即端正身姿誠摯道歉:“對不起師叔,讓您老擔心了,請您老原諒,下次小侄絕對不會不辭而別了。”
“你還要走?”老道生氣了,鬍子被吹得老高:“老老實實告訴我,這十幾天你到底去哪了?”
朱道臨滿臉愧疚,深深垂下腦袋,閉上眼開始背誦準備好的說辭:“去長江口外的海上了,從流浪時認得的紅毛鬼子買回些稀罕東西,看能不能拿到金陵城裡賣掉,以便儘快獲得足夠的銀子,好讓您老不再辛辛苦苦四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