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累了一天的疲憊身體回了行夢樓,本想著調息修煉一番,卻因實在太累,簡單洗漱一番便睡下了。
之後幾日齊六竟然沒來找他去瑞獸閣,問過齊嫵,她也不知哪去了。
燕琨玉也樂得自在,也算逃過那令他痛苦的閨中禮儀的教導。
在行夢樓待了兩日,齊嫵晚上過來說明日會有新的人帶他去瑞獸閣。--
第二日辰時,天已經大亮,燕琨玉才剛醒。
昨日齊嫵說了會叫他起床,卻不見人影。也沒人來催促他去瑞獸閣了。
閉著眼的燕琨玉心中一慌,想起以前在太羲宗,第二日就是宗門選拔,贏的人會得到掌門的親自點撥。
前一天晚上他早早睡下,第二天卻到了日上三竿才醒,去了不免被一頓責罰,後來才知原來是有人故意給他下藥,只為了看他難堪。
想到這裡,燕琨玉猛地翻身坐起來。
“醒了?”
燕琨玉沒想到臥房裡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了人,他下意識去摸枕邊的劍,抬頭看到是九方渡,整個人都怔住了。
魔尊怎麼會大早上在他的臥房?
為你更衣
“九方兄,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意料之中,九方渡散漫地掀了掀眼皮,並沒有回答他。
燕琨玉也習慣了,在飛雲峰的時候九方渡就是這樣,可如今他寄人籬下,情況可大不相同。
他這幾日在軒轅丘找到了一處神地,靈氣充盈,很適合修道。
昨夜偷偷過去修煉了一會,在飛雲峰一直沒突破的築基初期六階竟然突破了。
等到了金丹期就可以試試看如何離開軒轅丘,又不會連累太羲宗。
昨天剛做了‘壞事’,今日軒轅丘的主人便坐在自己臥房,燕琨玉難免有些心虛。
他套上靴子,在地上蹦了幾下才穿上,儘量不發出聲音。
走到屏風邊上時,正要穿外衫,原本坐著的九方渡起身,先一步將衣衫拿在了手裡。
“九方兄,今日寒氣重,我才築基,還沒學會禦寒的法術呢。”燕琨玉以為九方渡是想只讓他穿裡衣去外面,趕忙解釋。
“本尊為你更衣。”九方渡淡聲道。
撞進九方渡的眼眸中,燕琨玉胸腔中劇烈的跳動了一下,再看向對方,那人面色平靜,哪還有幾日前在洞房裡發火的樣子。
“九方兄,其實我自己也可以的。”第一次有人這樣為他更衣,燕琨玉不太自在。
“抬手。”
“……好。”燕琨玉見不管用,便老實抬手,順著九方渡的動作將外衫穿上了。
他剛起,一頭烏髮有些凌亂,卻襯得那張臉格外清秀,眼裡水光瀲灩,並不似一般人被人掠走後那般無神,永遠存著希冀,叫人一眼難忘。
可九方渡只是隨意一瞥,“再盯著本尊看,便剜了你的眼。”
燕琨玉悻悻低下頭去,正好看到九方渡放在自己腰上繫腰帶的手。
這雙殺了無數神魔的手,此刻竟在為他更衣。
頓時,心頭五味雜陳。
“九方兄,你這麼早來我這裡就是為了……給我更衣嗎?”
“已過卯時,瑞獸閣的人說還未見你過去,沒想到本尊的夫人還在這裡會周公。”九方渡將燕琨玉額前的短髮撩到一邊,聲音聽不出喜怒。
“對不住我睡過了頭……我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