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是,以往霜月谷若非紅月之夜,不會有這麼多兇獸守著霜月草。不然也不會耗費我們這麼多時日。”
一語既出,九方渡忽地反應過來:“我離開軒轅丘幾日了。”
“算上今天,已經是兩天了。”
這時,九方渡無名指上的紫色玉戒,忽然閃爍起光芒,而後又暗了下去。他抬手看了看,臉色徹底沉下來,眉目間怒意四起。
燕琨玉已經不在軒轅丘內了,將他靈氣化成的紫色玉鐲也……摘了。
“擺陣,回軒轅丘。”九方渡沉聲道。
齊眉很有眼色地沒有問,捏訣作勢設下回陣。
一道白光閃過,一行人消失在了霜月谷。
九方渡回到軒轅丘,顧不得胸口裂開的傷,徑直往遊靈樓而去,還沒進門,便看到院子裡的齊嫵,臉色青白。
“他人呢?”
齊嫵看著一片狼藉的臥房,沉默半晌才道:“我、我也不知道,燕公子說要自己休息,我中午便沒有留在遊靈樓,我找了一圈,也沒見到他,尊上,燕、燕公子會不會被誰帶走了?”
“尊上,軒轅丘西南角結界被打破了,有人剛從那裡離開。”一身黑衣的魔修站在遊靈樓門口道。
“有幾個人的蹤跡?”
“……只有燕公子一個人的。”魔修走上來,攤開手掌,將手中東西展現在九方渡面前,“這是屬下在結界處撿到的。”
九方渡冷冷垂眸,眉目間寒如冰霜,看到那魔修掌心的香囊球,眸色染上一分戾色。
身後的齊嫵見勢不對:“尊上,或許是燕公子有什麼意外……”
“砰!!”
一聲巨響,紫雷閃爍,天氣驟然間從晴空變的陰沉。
九方渡側目,那雙眼殺氣凌厲,睨了齊嫵一眼,後者腿上一軟,直接摔坐在原地。
“將燕琨玉給本尊帶回來。”
“是!”有魔修不怕死活問,“尊上是要死的,還是活的……”
氣氛壓抑到極點,九方渡心頭的血還在一點點滲出來,他臉色蒼白得厲害,唯獨那雙眼猩紅,嘴唇翕動。
“若不配合,只留一口氣,不死就行。”九方渡道。
自作多情
軒轅丘內燈火通明,無一人敢睡。
九方渡負手站在遊靈樓的院子中,眸色平靜看向天邊,看不出半點焦急。
倒是邊上的齊嫵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尊上,求你消消氣,別真的讓他們傷到了燕公子,他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尊上你親自去找找看吧!要不讓我出去也好呀。”齊嫵壯著膽子開口道。
她實在不明白,明明下午還來過送藥的尊上,怎麼眨眼間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可惜九方渡沉默,冷著臉並不回應。
天邊有人影騰空而來,是剛才出去的魔修。
“找到人了?”九方渡道。
“回尊上,剛才屬下找了可以透過氣味辨別蹤跡的異獸,找到時燕公子應該是受傷了,有一片血跡。”
九方渡臉色登時變了,眉頭緊鎖:“他為何會受傷?你們對他動手了?!本尊說的是他不配合時才可強行抓他回來。”
面前的魔修是個會察言觀色的,從剛才九方渡說要只留一口氣帶回來他就發現自家尊上不過嘴硬心軟。
若是他們真按照九方渡所說的,只留一口氣帶回來,恐怕自己的小命也要沒了。
“回尊上,我們的人並沒有對燕公子對手,只找了燕公子的一點蹤跡,似乎是在逃……下山時從山腰處滾落下去了。”
九方渡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簡直比聽到燕琨玉逃了還有陰沉。
他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