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距離。
靠在床頭的柱子上,他衣衫鬆垮掛著,露出肩膀處大片青色。
長密的睫毛微微翕動,那下面是小鹿一樣受驚的眼。
九方渡把酸味咽回肚子:“不是怪你,只是……算了。”
“快傍晚了,若是還困,一會用過飯後再休息。”九方渡自然地將人抓進自己懷裡,將那鬆垮的衣衫繫上了。
“哥,燕公子,水來啦。”嚴青青剛好拿著茶杯過來。
九方渡接過來,遞給燕琨玉,那人反倒擺擺手,下午發生的事讓他什麼都吃不下喝不下。
見狀,九方渡將茶杯中的水飲入自己口中,不顧嚴青青,徑直勾住燕琨玉後頸,以口渡水,強迫燕琨玉喝了下去。
“咳咳咳……可以了。”燕琨玉咳了幾聲,身體還因為幻覺的傷害而虛弱,軟在床頭,側頭喘息。
唇紅齒白,那眉目間像是春柳的樹梢,又不缺男子的俊逸。
實在招人憐愛。
嚴青青看得呆了,半晌才回過神。
“嚴姑娘,你怎麼在這裡。”燕琨玉看向站著的嚴青青,開口道。
“我聽人說你在孫大人那裡受了傷,怕你出事,來看看。我剛才與我哥商量,將我們的位置換回來。”
“不行,換回來對你太危險!尤其是孫霆,他簡直是個……壞人。”
燕琨玉憋了半晌,只想到壞人一詞,氣得臉都紅了。
嚴青青有些糾結,仍蹙眉盯著燕琨玉,欲言又止。
“我和你哥哥能在一處,若是出什麼事,也會化險為夷。”燕琨玉對上嚴青青的視線,握住的卻是九方渡的手,“放心,我一定會讓我們所有人都逃出這個地方的。”
“……好吧,燕公子你若是需要我,定要與我說。”
送走嚴青青,燕琨玉藉著養傷為理由,和九方渡在廂房待了數日,日日舒坦,連打擾他們的人都沒有。
卻又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安感。
每日九方渡又要以安撫上藥的名義,美名其曰為了傷口癒合。
其實只是滿足一己私慾,關於燕琨玉胸口那特別之處的傷,他先是用嘴溼潤,而後才不急不緩地塗藥。
等對方被欺負得在他懷中戰慄叫夫君,才說幾句甜言蜜語罷休。
“嚴公子,嚴姑娘。”
兩人正在書案上纏綿時,門外傳來侍從的聲音。
而那書案已經打翻了筆墨,燕琨玉身上盡是墨水,九方渡坐在他身後,任由他靠在懷中,那毛筆起落,在燕琨玉身上勾勒。
“你來問。”九方渡故意道。
燕琨玉可憐巴巴看了九方渡一眼,見躲不過,只好問:“這麼、這麼晚了,唔……有什麼事嗎?”
“孫大人明日一早邀請二位共進早飯,不知二位是否方便。”
屋子裡的兩人皆停下動作,被攪了興致,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一頓鴻門宴。
“回話告訴他,明日我們會過去。”九方渡正色,開口道。
假死
孫府的主院已經修繕好了,孫霆與兩人對立而坐,桌上擺著各種珍饈,晶瑩剔透的糕點,卻連一雙筷子都沒有。
前幾日的事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孫霆像個沒事人一樣,臉上堆砌著笑。
屋外狂風驟起,飄著碎雪。
明明是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