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渡厲色看過去:“本尊知道你沒死,但你竟還敢再來軒轅丘。”
“是我們恰巧路過,並未想見面,懷夕說見到你們,我想與燕師兄一見。總之,與懷夕無關,是我的錯。”季匪站出來道。
燕琨玉遲鈍這才覺得季匪和懷夕之間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你以為你三言兩語便能救下他?他到死前都在搶玉兒的仙骨,若本尊知道你還活著,定再殺你一次。”
九方渡手持赤霄劍,以上位者的姿態,像是看蟲子一樣嫌惡地看著對方。
燕琨玉以為九方渡重塑神識回到軒轅丘,靈力定大不如從前。卻沒想到簡直比之前還要恐怖,若是動起手來,恐怕整個軒轅鎮的人都會被波及。
“我回去定嚴加管教。”季匪道。
“回去?”九方渡輕嗤一聲。
季匪咬了咬牙,抽出長劍,握住其劍鞘道:“懷夕,你過來跪下。”
懷夕茫然,顯然肉身剛剛重塑沒多久,有時甚至無法維持。
若是不使壞時,那張臉長得確實極好,天生的一臉無辜相。
以前那囂張的氣焰今日再也不復見,像是失憶了一般,乖巧走到季匪面前,信任地看著季匪,竟然真的跪下了。
燕琨玉難以置信,湊到了九方渡身邊拽了拽對方的袖口:“不然還是算了,我感覺他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像是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你的同情心不必在這個時候氾濫。”九方渡氣不打一處來。
燕琨玉也不想此刻招惹九方渡,老實下來,蹙眉看著對面二人。
懷夕跪在地上,季匪揚起那劍鞘,一點力也沒收,重重落在懷夕背上,後者痛叫一聲,白衣上滲出血來,連同哽咽的哭聲。
跪在地上的懷夕一臉委屈看向季匪。季匪眼裡流露不捨,“方才難道不是你動手傷了我師兄?這是懲罰。”
懷夕半知半解,抬頭看過去,認真辨別出受傷的那位,眼裡情緒複雜。
燕琨玉被盯得心裡發毛,稍稍靠近九方渡,安全感更足些。
“夠了,季師弟,我本來就只是輕傷,至於過去的仇恨我也不願再糾結了,五年前在崑崙仙山下已經結算清楚了。”燕琨玉開口道。
身邊九方渡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他全裝做看不見。
季匪下意識看了一眼九方渡,燕琨玉又道:“現在是我說了算,沒關係的。”
聽到身邊九方渡的一聲笑,燕琨玉臉上發熱,不敢去看對方:“我和季匪去河邊說說話,你看著點懷夕,別動手。”
九方渡的手攬在燕琨玉腰上,在對方要跑時用力捏了一把,燕琨玉輕哼一聲,幽怨看過去。
“傷得真不重?”九方渡還是不放心。
“嗯,他實力大不如從前,已經傷不了我了。”
“若你臉色再紅潤幾分,興許我就信了。”
燕琨玉訕訕一笑,嘟囔道:“我師弟還在呢。等回去任你打趣。”
如此,九方渡才放人過去。
季匪要跟上燕琨玉時,身後的小尾巴懷夕也要湊熱鬧,臉色有些蒼白,只是仍盯著季匪,像是忘了剛捱過打一樣。
季匪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你在這兒等我,先不要跟過來,我很快回來找你。”
路上回頭幾次,懷夕竟真的聽季匪的